可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那热烈到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的吻不断蔓延。
季晨阳的吻又回到了她的唇上,这一次更加汹涌,更加缠绵,仿佛要将两人的灵魂都揉碎在一起。
他在她耳边低喘着,声音沙哑而充满磁性:“浅浅,感受我的爱,你逃不掉的。”
蓝羽猛地偏过头,眼神却亮得惊人:“帮我杀了洪鸷壑和曲鸩兰,我就跟了你。”
季晨阳的动作骤然停住,指尖还悬在她腰线处,眼底翻涌着探究与狂喜:“你说真的?”
“真的。”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们算计我。”
蓝羽知道,洪鸷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更何况从林锐给她提供的消息来看,洪鸷壑和曲鸩兰的行为简直是恶贯满盈。
不如借刀杀人。
让季晨阳去做掉两人,他们三个恶魔狗咬狗,省得还要她自己费一番手脚。
季晨阳黑眸睨着她:“洪鸷壑和曲鸩兰如何算计你?”
他的浅浅只能他来算计,别人若敢随意伤害她,就是找死。
蓝羽歪头垂眸:“你不用管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你只说答不答应?”
季晨阳盯着她紧绷的下颌线看了三秒,突然低笑出声,俯身咬了咬她的耳垂:“成交。但你要是敢反悔 ——”
不说便不说吧,他来为她出气。
“我这条命就在你手里。” 蓝羽打断他,语气里的决绝让他心脏狠狠一跳。
翌日上午九点半。
上班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蓝羽从来不会迟到,她像其他同事一样,每天都是早到十分钟,今天她却……
迟到了。
许柏年只以为是蓝羽有什么事耽搁了。
直到中午,他去喊蓝羽吃饭,她的办公室里却不见她的身影。
许柏年立刻去找到了李笑:“蓝小姐呢?”
李笑迷茫道:“蓝小姐今天没来,我这里还有好几个文件等着她签字呢!”
许柏年马上意识到了不对,他让李笑先去吃饭,自己则掏出手机给蓝羽打电话。
可是电话那端传来的却是: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连打了十几通,都是这样。
他派人去蓝家别墅门口蹲点。
直到晚上也没见蓝羽出来,线人来报,蓝家并无异常。
说明蓝羽并不在蓝家。
他立刻想到了季晨阳,那个疯子。
当天晚上深夜,洪家老宅的安防系统正运行在最佳状态。
红外热成像仪扫描着每一寸草坪,声波传感器能捕捉到百米外虫豸爬行的动静,十二组旋转摄像头组成无死角监控网,后台屏幕上跳动着实时数据流 —— 这是曲鸩兰花三千万请浅柏团队打造的铜墙铁壁。
季晨阳坐在监控车的主驾,指尖在平板上滑动,调出洪家内部结构图。
副驾上坐着他最得力的心腹阿坤,一身黑色作战服,脸上涂着油彩,眼神锐利如鹰。
“三号通风管道有三十秒盲区。”
耳麦里传来黑客的声音:“我已经让温度传感器显示正常数值。”
季晨阳抬眼看向后视镜里的阿坤:“记住,干净利落,别留下任何痕迹。”
阿坤点头,推开车门,身影瞬间融入夜色。
他腰间的电磁脉冲器能屏蔽五米内的信号,掌心的吸附手套正发出微弱的嗡鸣。
潜入过程比预想中更顺利。
避开红外网,他看见巡逻机器人正沿着预定路线移动,金属履带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听雨轩的灯光还亮着。
洪鸷壑正坐在真皮座椅上,手里把玩着那枚鸽血红翎管玉 。
阿坤从通风管道坠落,电磁脉冲器已经干扰了书房内的监控信号。
洪鸷壑刚抬头,就被一根细如发丝的钢丝缠住了脖颈。
那是军工级别的切割材料,只需阿坤手腕轻轻用力,颈动脉便已被精准切断。
洪鸷壑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眼睛还圆睁着盯着桌上的玉管。
处理完书房的痕迹,阿坤摸出一枚微型烟雾弹,顺着门缝弹进主卧。
曲鸩兰的睡眠很浅,听见异响的瞬间就按亮了床头灯,却只看见一团淡紫色烟雾弥漫开来。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手指已经摸到了枕头下的手枪,可神经麻痹剂已经顺着呼吸侵入四肢。
阿坤推开门,她正瘫软在地毯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你是谁……” 她的视线模糊,只能看见男人手中那枚闪着寒光的军刺。
回答她的是精准刺入心脏的动作。
军刺拔出来几乎没有血溅出,阿坤用她的睡袍擦拭干净,转身将那枚鸽血红翎管玉塞进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