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锐利如刀:”哦?洪董这是想强人所难?“
洪鸷壑顺手从架子上拿过一个锦盒递给蓝羽:”我调查过你,你的家世非常普通,家族企业也在走下坡路。你只不过是浅柏的一个技术员,只要你肯跟了我,这块玉就是你的。“
他笃定蓝羽这种阶层的人定然是没见过这种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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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羽警惕打量着面前阴鸷的老人,接过锦盒打开,一瞬间,她的呼吸有微微的停滞。
竟然是萧念心心念念的那块祖传玉石。
那抹鸽血红透过镂空花纹渗出来,与她手包里的赝品一模一样。
心中瞬间有了计较。
“洪董说笑了。”
她微微屈膝,鬓边的珍珠步摇晃出温顺的弧度,转身时指尖已沾了点银灰色粉末,混进刚倒的热茶里:“您先喝口茶润润喉。”
她的表情立马变得乖巧,一副为财所迷的样子。
洪鸷壑眯着眼接过茶杯,视线在她紧绷的腰线游移。
蓝羽见对方并未喝下她奉的茶,心中暗暗冷笑。
果然是只老狐狸,警惕性还挺重的。
“洪董,你不肯喝我敬的茶,是瞧不起我吗?因为我家境贫寒,所以不配给洪董端茶递水吗?”
她垂眸咬住下唇,纤长睫毛上还沾着将落未落的泪珠,柔弱姿态如同被风雨打弯的白菊,教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洪鸷壑却并未被她这番做派所打动,他征战商场四十年,什么阴谋诡谲没见过。
他缓缓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淡声开口:“蓝小姐,你最好是别耍什么花招,为了今晚,我在外面可是专门为你布置了天罗地网。”
洪鸷壑慢条斯理地说着,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蓝羽脸上的表情更委屈了:”洪董,我一个小女子,哪敢耍什么花招。“
她的声音更加娇媚,更加柔弱,谁瞧了,不感叹一句”当真是我见犹怜啊“!
瞧这梨花带雨的可怜劲儿。
她余光暗暗关注着对方神情,果然洪鸷壑依然不为所动,可那又怎样?
你的心机深沉,难道体力也可堪与我比较吗?
她的指尖悄无声息地探入手包夹层,骨节微屈扣住瓶身的刹那,整个人化作一道凌厉的残影。
瓶口划出半道银光,三股白雾裹挟着香甜气息,如毒蛇吐信般直扑洪鸷壑面门。
洪鸷壑足见老辣,其反应之迅捷令人咋舌。
电光火石间,他右手摔掉茶杯,迅速捂住口鼻,左手指尖已重重按下沙发扶手下的暗钮。
刹那间,破空声骤起,无数细小银针如暴雨倾盆,从四面八方裹挟着凌厉的杀意,朝着蓝羽疾射而来。
蓝羽瞳孔骤缩,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仰去,堪堪避开迎面而来的银针。
也就是这瞬间的迟缓,喷在洪鸷壑面上的药剂已经起了效果。
冷汗顺着脊椎蜿蜒而下,浸透晚礼服的布料。
蓝羽还没起身,便已听见他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喟叹,像吞下一整只肥腻的烤鸭。
药效发作得比预想中快。
不过三分钟,他的瞳孔就开始发直,手指在空中胡乱抓挠,嘴里嘟囔着 “蓝小姐”。
蓝羽嫌恶地偏过头,趁他瘫在沙发上胡言乱语时,迅速将正品塞进手包内侧的暗袋,再将那枚仿品放进去 —— 这是萧念请老匠人日夜赶工制做的,连玉纹里的冰裂纹都分毫不差。
做好这一切,她环顾四周,戴在手腕上的类似于手表的环行无线信号探测器感应到这个房间里竟然没有安装针孔摄像头,大概也是怕这所空间里发生的不雅行为不小心泄露吧。
倒是方便了她。
金属碰撞声突然炸响。
她抄起博古架上的青铜镇纸,对着门锁砸了七下,黄铜锁芯才带着木屑崩出来。
推门的瞬间,廊下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想来是洪鸷壑的保镖之类的打手吧。
蓝羽反手带上门,此刻若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势必会有一番恶战,正思考着是彻底开战还是……
突然她瞥见墙角那方锦鲤池,脑海中闪过什么。
纵身跃进去的身影和溅起的水花被夜风吹散在竹影里。
到底是秋天了,又是夜间,刺骨的寒意瞬间裹住全身。
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沉入池底,透过水面泛起的层层涟漪,望见外面的佣人和保镖举着手电筒在池边来回踱步。
道道刺目的光柱扫过水面,她屏息凝神,默数着光束里晃动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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