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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她创建了一个全新的分类标签:“民间记忆迭代样本”。
她将分析结果生成一份简报,发送给了苏瑶:“观测建议:允许传说生长,比纠正它更重要。记忆不是数据,它需要呼吸和演变的空间。”
夜色渐深,许墨走在返回临时居所的土路上。
远处营地的灯火勾勒出模糊的轮廓,风中传来的不再是苏瑶的演说,而是一段陌生的童谣,由一个稚嫩的童声断断续续地吟唱着:“……有个叔叔修机器,忘了自己叫啥名……风儿吹,纺车响,叔叔的话儿在里藏……”
许墨的脚步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混杂着苦涩与释然的轻笑。
他走到一个燃烧着废料的铁炉旁,从随身的铁盒中,取出了最后一张纸。
那是一份许墨在旧日战争中的战功报告,上面记录着他曾经的身份和荣耀。
他面无表情地将它投入炉火,看着那张纸在火光中卷曲、变黑,最终化为灰烬。
就在那最后一缕青烟升腾而起的瞬间,他手腕上的黑色腕表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一行绿色的数据流在屏幕上浮现,是莉莉-A发来的每日环境信息摘要。
“今日‘被听见’社会性叙述记录中,‘我记得……’句式占比,已由峰值的87%降至63%。新增高频句式:‘我来说’。”
许墨关掉了屏幕,炉火的光芒映在他脸上,明暗不定。
也就在这时,他感到脚下的大地传来了一丝极其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震颤。
空气中,那股由纺车和风声混合而成的嗡鸣,似乎被另一种更低沉、更压抑的频率悄然覆盖。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一种暴雨来临前特有的、令人皮肤发麻的沉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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