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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我不是叫你别碰这里的东西吗?”
林以诗也在此刻回过神,忙护住自己,拼命求饶:“太奶,别打我,别打我.....”
郑氏早已怒不可遏,凶猛的砸了几下后,才体力不支地停下。
林玉瓒适时地再度搀扶住老太,低声劝慰:“祖母,您刚醒来,不宜动怒,先消消气。”
然而,他话音未落,林以诗便万分委屈地控诉道:“太奶,小堂叔他骗了您,他在燕京过了极好,你瞧我身后的箱子,都是咱们这辈子都未见过的金银珠宝。您还说他过的不易。”
郑氏抬眸望向箱子,已有好些被打开,里头之物显露在她眼前,珠光宝气,使她心惊。
她不由侧眸斜睨向孙子,只听他坦率直言:“祖母,这些都是皇上私下赏赐的。”
私下?
郑氏忆起清晨所见的人头,心如明镜般颔首:“瓒哥儿啊,你定要谨慎小心,切勿陷入险境。族中无人能助你,一切全凭你自己。”
言罢,她不知从何处涌起一股蛮力,高高举起那根歪棍,狠狠地向林以诗砸去。
林以诗见状,惊恐万分,尖叫着躲避,但最终还是被砸中了肩膀。她痛得蹲在地上,泪水直流,她怀疑人生地望着老太,“太奶......”
“你给我住口!”老太厉声喝斥,“你小堂叔每日在刀口上舔血,过得怎会容易?你这个小贱蹄子,巴巴地往男人身上靠,还怀了野种,将我们老林家的脸面都丢尽了,看我今日不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林以诗痛得面色狰狞,威胁大吼:“太奶,你不能打死我,里正叔早就知晓我与山奈哥来燕京,若是我死了,山奈哥定会为我报仇。我若半个月不写信回去,里正叔也会将我们的事告知族长,成全我与山奈哥。”
郑氏的手骤然停在空中,手中的歪棍险些滑落,身子也因林以诗的话晃了晃。
她怒极反笑,声音颤抖:“你这是要让整个林家村的姑娘都因你而蒙羞,将我们老林家往绝路上逼啊!”
林以诗抬起头,得意道:“太奶,若不是您逼我爹娘拆散我与山奈哥,我们也不会私奔,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您。”
郑氏闭上双眼,努力平息心中的愤恨,语带痛心地说道:“你是我最大的重孙女,我亲自教养,时刻为你着想,到头来却只落了满腹埋怨,还连累了我其他重孙女,甚至连我那些云英待嫁的孙女都要受到你的牵连。”
林以诗嘴角扯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太奶,里正叔是明事理的人,他绝不会害我妹妹与姑姑们,您让小堂叔放我出去,就什么事都没有。”
郑氏沉默下来,似在思忖利弊。
林玉瓒与王氏兄妹暗自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随即扬起一抹看似温和的冰冷笑容,提议道:“祖母,既然阿诗与江山奈情深意重,我们也不好强行拆散这桩姻缘。不如这样,孙儿将她送到江山奈身边,正好他正在疗伤,有人照顾也方便。待江山奈腿伤痊愈后,孙儿再请一位镖师送他们回林家村。”
林以诗听到此言,顿时忘记了疼痛,惊喜喊道:“小堂叔,你说的可是真的。”
谁料,她并未等到想要的回应,反而另一道令她毛骨悚然的话语响起。
只见郑氏轻轻摇头,冷笑道:“瓒哥儿在说什么胡话,阿诗与江山奈何时来过燕京?”
林玉瓒:......
老男人微微一愣,笑容愈发真诚,再次提议:“祖母,阿诗还是由我处置,总不能让您与大房有了嫌隙。”
不成想,郑氏依旧坚定地摇摇头:“老婆子我都这把岁数了,即便有了嫌隙,大房还是会养我的。有些罪过便让我这个老婆子承受,你们都莫插手。”
随即,她便低头瞧向小重孙,询问道:“虎哥儿,方才的话你可听清了,此人是你阿姐吗?”
林以诗在他们的交谈下,神情逐渐惊恐,欲站起,又跌倒在地。
她急忙说道:“太奶,您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您是想要阿诗死吗?虎哥儿,太奶定是疯了,你快劝劝她。小堂叔......”
林寅虎呆愣地抬头,怔怔地望着林以诗,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幼时她对自己的种种好。与此同时,她方才那近乎歇斯底里的模样以及太奶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的画面也不断交织在一起,竟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此情此景落到小以宁眼中,她如小大人般轻叹一声,这是太奶在逼林寅虎成长。
就在这时,郑氏再次开口,语气冷然:“虎哥儿,你若是认下她,你的爹娘、阿奶阿爷、兄弟姊妹都会因此而蒙羞,一生被人指指点点。”
林寅虎身子猛得一颤,眼里泪水骤然而下,喃喃起来:“她不是阿姐,阿姐不会害家人的,她不是阿姐,不是......”
小少年愈发激动,直至最后,失去理智般地指着林以诗,大声吼道:“你到底是何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