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瓒:......
王诚:......
小以宁听到这控诉,不禁再次抬头望向大舅舅,便见其脸上浮现尴尬之色。
老男人察觉到外甥女的目光,耳廓泛起可疑的红色,他伸手将她牵离窗下,偷听暂且结束。
小娃有些不情愿,小胖手做着无谓的挣扎,想要返回继续听墙角,她才知晓祖母是如何来到林家村的,也猜出太奶为何要欺负祖母,可太奶将她娘的血汗钱拿走这件事还没交代呢!
然而就在她挣扎之际,她爹娘竟走出了厢房。
郑氏忆起以前的糟心事,再次暴躁地将他俩驱赶走,独自坐在床上生着闷气。
小以宁见状,瞬间挣脱大舅舅的大手,跑到她娘面前,询问道:“娘,太奶有说银子的事吗?”
婉娘的视线并未落到女儿身上,只是无声地摇头回答,满是担忧的目光未从夫君脸上离开一分。
小娃抿起嘴,也瞧向自己的爹,便见他面色明显的不愉,心中定是不平静。
王诚亦走至老对头面前,轻声地说出自己的猜测:“想来当年绑走师母,夺取师父师母性命,并企图取你性命的人是同一批人。”
林玉瓒垂眸思忖片刻,随即认同地点点头:“不无可能,待祖母平静下来,我再问问那些人的相貌,这些人,她定是化成灰都能认的。”
“夫君,此事由我来问,免得祖母见到你又生气。”婉娘柔声提议道。
林玉瓒回以满是情意的目光,微微颔首,随即神情复杂地朝厢房内望去。
王氏兄妹都知他心中的想法,亦是满脸惆怅地瞧向厢房内的郑氏。
三人皆陷入各自翻滚的思绪中,不禁泛起五味杂陈。
被三人暂时遗忘的小娃也顺着他们的视线瞧向屋里的太奶,便见她倚靠在床头,还在努力给自己顺气。
她微微抿唇转过身,心中满是困惑,真的好想知晓太奶为何要吞掉她娘的血汗钱,即便对祖母有气,也不能撒气在她无辜的娘身上啊,这不是还有她爹可以撒气吗?
恰在此刻,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让小以宁眼睛骤亮,有了询问的人。
她急忙循声望去,便见蔡红花提着三只咕咕叫的老母鸡,边走边与郑大媳妇抱怨着。
“这燕京的菜也太贵了,一只老母鸡竟要了我90文,还与我叨叨这鸡精贵,啊呸,老娘在老家,这鸡才30文,天生地养,还肥,比他卖我的还补身子。你们燕京就爱坑外地客。”
这声音一下将林家有些凝重的氛围给打破,众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
说着,蔡红花也来到“上官文元”身侧,将两只老母鸡不由分说地塞到他怀里,不好意思道:“小大夫,这是我婆母的诊金,那啥,今日的等我问过我婆母后,再给您哈。”
她摸了摸自己肿胀的脸颊,尴尬地笑了笑:“那啥,我怕我不如我婆母的意,她又趁我睡觉揍我。”
众人:......,这人又忘了之前发生了何事!
交谈声自然也传入屋里人的耳朵,咆哮瞬时响起:“红花,你死哪去了,是不是不想伺候老娘,还不快进来。”
蔡红花听到郑氏的咆哮,缩了缩脖子,赶紧提着剩下的那只老母鸡走进了屋里:“娘,今早您不是念叨要吃老母鸡,我就去买了只,您不知道.....”
然她话没叨叨完,郑氏就不耐烦地打断:“咋,这母鸡就老娘一个人吃,你不吃是吧,还不快去熬汤,还想让老娘亲自动手不成。”
蔡红花:......
这个受气小媳妇,极其郁闷地出了屋,见到门口一堆的人,马上摆起长辈的谱,挺了挺胸膛:“瓒哥儿媳妇儿,随大伯娘去杀鸡。”
话刚落音,屋内又传来了郑氏的吼声:“红花,你又皮痒了是不是?要是婉娘的衣裙弄脏了,老娘就把你卖给人牙子赔给瓒子!一天到晚只知吃干饭,不知干活的懒婆娘。”
蔡红花顿时露出苦瓜脸,委屈地回应:“娘,您别气,我不是顺手一说吗?”
就在这时,她手里的老母鸡便有人接手过去。
林玉瓒拿走老母鸡,含笑道:“大伯娘,您也歇着吧,我去熬汤。”
蔡红花瞬间由阴转晴,顺坡上驴:“瓒哥儿,大伯娘就知道没白疼你,记得熬久一些,香。”
老男人孝顺地点点头,便欲转过身,谁料下一瞬,他手里又多了两只老母鸡。
林玉瓒:......
“上官文元”对他扬起欠欠的笑容:“劳烦林秀才了,我与江篱都不会煮饭。今日的诊金,就在你家吃顿便饭抵了。”
“记得多烧些好吃的啊!”江篱也紧追其上附和道。
林玉瓒:(?▼益▼),这个臭小子倒是会使唤人!
老男人没好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