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车内众人便感受到此人言语里的浓烈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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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大人暗暗交流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小以宁也悄么地放下演技,缓缓将视线落到陆承安身上。
陆承安自然知晓周遭的异样目光,他对此毫不在意,继续给众人解惑道:“这世上恩情最是难还,本官当年与谢大娘子喜结连理,背地里被无数人艳羡,以为本官走了大运。殊不知,谢家早已将本官的一生,甚至于本官的儿女皆算计其中。”
这番开场白,再次将车内之人的情绪调动,连虞可的眼睛都不可抑制地打开一条缝隙,视线悄咪咪的落到陆承安身上。
两小只:(⊙_⊙),有大瓜?
陆承安也在说完那番话后,久久不再言语,仿若随着马车的轻微晃动陷入思绪的梦中。
车厢内一片安静,无人催促他将此话题展开讲讲。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厢外刮起一阵夜风,寒意随着风席卷而来,包裹住行驶的马车。担惊受怕一晚上的虞可猛得打了一个喷嚏,将车厢内凝固的氛围打破。
虞可:......
小孩姐顿时欲哭无泪,偷瞄了一眼众人的脸色后,躲进婉娘的臂弯里。
下一刻,一件超小号的火红色披风盖到了她身上。
与此同时,陆承安再次打开了话匣子,缓缓道:“本官当年在燕京并无根基,靠着先皇与皇上的赏识,破格进入大理寺。就如现下的陈皮大人一样,在大理寺内无人可用,举步维艰。只是陈皮比本官幸运太多,有皇上的铁血手段震慑,目前还无人敢上前拉拢。”
“而本官在大理寺任职一个月后,却陷入诸多势力的纠葛之中,在被皇太后的人护下性命之后,莫名被谢相看重,将谢大娘子下嫁于我,自此之后,我平步青云,坐到如今的正卿之位。”
小以宁听到此言,赶忙拿出手指,偷偷算时间,在已知的所有瓜里,终于得出结论,正是老baby杀疯时刻。
如要证实她的猜测那般,陆承安自嘲起来:“那时本官听命于三方势力,皇太后、皇上以及谢家,苟延残喘,只为护着家人,在燕京的乱局之中夹缝生存。”
说到此处,他还特意解释一番:“当时有这般处境的并非本官一人,本官能在皇子之斗中存活至今,皆因皇太后在关键时刻摒弃仇恨,带着所有势力站到皇上身后,而皇上也不负期望胜了所有人。”
随即,他又拉回正轨:“然令本官未料到的是,在燕京即将安定之际,本官的夫人竟会为了谢家暗算本官,致使本官的寡母被其毒害。”
陆承安的面上慢慢浮现痛苦之色:“多年来,她买通本官的亲信,将大理寺内与谢家有关联的卷宗全部更改,本官皆因职务之便,将此事给遮掩下来,好在留了个心眼,将所有不实的卷宗都详细记录在案,成了本官从谢家脱离出来的筹码。”
经过长长的铺垫,他终于扩展正题:“八年前,皇上即将登位之际,谢相密会本官,他会私下操作,将大理寺正卿之位,交于他所培养的另一人,届时吏部尚书致仕,由本官接替,此事本官并未同意。”
这时,陆承安忽而又斜睨向两小只。
虞可:=?( ?),被发现偷听了?
小以宁:?_?,看什么,她可是光明正大的偷听!
陆承安见睁眼的小娃满脸茫然,似要昏昏欲睡,便接着说道:“本官还与谢相细说了顾虑,皇太后退出宫廷,朝堂蒋元老与陈国公的派系皆力挺皇上,此刻绝不能轻举妄动,若是皇上察觉此事,引起猜疑,为稳定朝纲,必会再次大开杀戒。”
“然谢相却言,当今圣上已将燕京血洗数遍,以其自视,必会松懈,正是大好时机。本官便言,待圣上登基,再酌商。”
言及此,两个老男人已然料想到陆承安后面发生的事。
林玉瓒双手抱胸,语气笃定地说道:“谢相猜你有反抗之心,想让你已病重为由,被皇上调离。”
陆承安没有否认地颔首:“本官的夫人受谢相指使,对本官下了伤身之药,怕本官起疑,下药的饭食皆是借由栖儿的手送于大理寺。”
“本官的身体每况愈下,饭食不济,家母见此,便也送开胃补汤过来。这饭菜便时常原封未动地送回。”
“每当这时,家母怕夫人会因此埋怨于本官,就将饭食放于院中自己留用。就这般过了一月,家母便长别于世。”
陆承安悲伤地合上猩红的眼眸,“待本官查明真相,便下定决心要除掉这毒妇,与谢家彻底决裂,她却在此时怀上了阿蛮,并三月有余。”
他呼出一口粗气,似要将胸口挤压已久的浊气全数排出:“本官狠不下心肠,因此只好咽下所有苦楚,与夫人约法三章,只要她与娘家断绝来往,便过往不究,夫人也是应承下来。”
“只是未想,这不过是夫人见正卿之位落于谢家人之手消停下来罢了。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