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低迷的老对头,不禁深深叹息,跟着回复:“娘,方才林子与我二人提及,师父和师母是为了给我们寻觅良师,才遭遇不幸。””
小以宁也离开她爹,屁颠屁颠地跑到姥姥身侧,补充道:“姥姥,二舅舅还说太奶是坏人,欺负祖母,扣下娘的辛苦钱。”
李安禾夫妇顿感诧异,不由得面面相觑。
待听完大儿的细细复述,李安禾的面容从错愕转化成愤怒,对隐瞒事情的二儿更加不满与失望:“王林,你信守承诺,瞒着师父师母的事,娘不怪你,但你为何对婉娘的事情也闭口不谈,眼睁睁看着她受苦?”
“我......”
王林此刻有口难言,他抬头凝视着父母,张了张嘴,最终却无话可说,只好垂头丧气地嘟囔:“爹、娘,你们再揍我一顿消气吧,我耐揍。”
李安禾夫妇:......
二儿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让这对老夫妻哑然,又气又无奈。
王二升轻拍着妻子的手安抚,眉宇间闪过沉思,也说起一段自己知晓的事:“其实当年,福顺弟要为你俩找夫子这事,我也知晓。当时我也劝过,你俩读书尚可,但在燕京,你俩的天分却是不够看的,更何况,儿在外,父母终究日日忧心,受了欺负又鞭长莫及。”
“你们两个如今虽瞧着沉稳,但当时年少气盛,一个心思深沉,一个精于心计,皆忍不了一点委屈,喜有仇不过夜,若是无人看顾来燕京,定会祸及自身。”
两个老男人随着王二升的话语,缓缓抬头,又自行惭愧地垂首。
王二升眉头微蹙,努力回想着当年的事,话语也未停歇。
“只是福顺弟性格执拗,一旦认定便无人能劝,而且他当时信誓旦旦,说那个友人品性极好且相当惜才,见过你二人的文章,必会收你二人当门生。”
说到此处,他惆怅地叹息一声:“世事难料啊,福顺弟与弟妹意外过身之后,此事便没了下文。我也曾抱过一丝希望,来燕京寻过此人,谁知他竟生重病死了。”
此言一出,小辈们便如有默契般,同时诧异出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