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抿起嘴,继续盯着上官文元,心头猜测着老乡是如何使其开口的。
谁知,她的身侧便传来她爹的询问声。
只听,林玉瓒毫无预兆地发出第一问:“上官文元,你可有喜欢的人?”
话音刚落,小娃对面的少年便如机器人般,生硬又坚定地吐出三个字:“崔之瑶。”
小以宁:(⊙?⊙),此人怎会这般听话?就这么毫无保留地说出来了?
就在小娃难以理解此人的配合之时,便见王诚满意地点点头:“这药谷的药果真名不虚传,竟能让人无意识中口吐真言!”
小以宁:(ΩДΩ),他又是何时下的药,她怎么没瞧见?
此时,王诚察觉到小娃的视线,转头对她露出一道温和的笑意,“晴姐儿,这崔家小姐按辈分,应当是他的师伯,可见此人罔顾人伦常纲,于天地不容也。”
“而他又因自身之事,绕过崔大人陷崔小姐于不义,可见其品性低劣,连自己喜欢的人都可摒弃,此人绝不可深交。”
小娃思索片刻,便赞同地用力点头,附和道:“文元哥哥不是好人!”
三个长辈见此情形,暗暗交流一个眼神,便齐齐将目光落到呆滞的上官文元身上。
彼时,裴逸直接切入主题,发出第二问:“上官文元,你的爹娘是谁,来自哪里?”
“我爹是上官易阳,是燕京人士,我娘名叫辛夷,来自药谷。”
来自药谷?
小以宁精神一振,竖起耳朵,等候下文。
王、林二人亦是对视一眼,眉宇间闪过思索。
“你娘与你爹是如何相遇的?”王诚发出第三问。
“爹被主子送往汝州,我娘瞧上了。”上官文元简略的说道。
小以宁的脑中炸过一道灵光,忙发出第四问:“你娘还活着吗?”
上官文元顿了一下,遂回道:“被主子杀死了。”
小娃陷入沉思,她严重怀疑,上官文元是上半年那个偷药贼的孩子,也就是害整个药谷成为打工牛马的叛徒师伯。
若是猜想成真,那还真是缘分啊!
恰在此刻,她身后的两个老男人的低语私聊传入她耳畔。
“看来这宣平侯与纳兰世家,早早便有着密切联系。”王诚呢喃道。
林玉瓒讥讽一笑,附和:“一年有如此多的孩童失踪,仅靠纳兰家那个分支怎可能做到?多年经营,官官相护,燕京中定然牵扯极深。你莫忘了净尘庵,里头也有宣平侯的手笔,说不定那些失踪的女婴便是铁鹰卫送往汝州。”
一连爆出两个大瓜,小以宁被转移注意力,抬起头巴巴地望着两人,等待后续。
然而,小娃注定只能摸一摸瓜皮,吃不到瓜心。
只见两个老男人私聊完,便不约而同地瞧向裴逸,又不动声色地转移到她身上,开始发表演讲。
“晴姐儿,依照上官文元刚刚所言,他们家族三代都受制于人,而他先前向崔小姐求助,实则意图借此让崔大人听命于他的幕后主子。”王诚不紧不慢的分析道。
“此计应当出自上官大夫之手,他自知已无法效力,上官文元定会被抓走秘密培养,故让上官文元逃离,以此为契机挣脱掌控。”
“成功,崔大人一家将任人宰割,而上官文元依然是备用的棋子。即便失败,也无甚大碍,崔小姐愿意为他赴汤蹈火,背后那人为谋大业,定会让他活在燕京城中,这样可保他一时安稳。届时,上官大夫定会另谋出路。比如靠晴姐儿......”
讲着讲着,话题就扯到小娃身上。
小以宁不乐意的扭扭身子,抗议反驳:“晴姐儿不蠢!”
两个老男人相视一笑,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林玉瓒垂下眼眸,凝视着女儿不悦的小圆脸,“爹且问你,先前你听崔小姐说起,上官大夫被掳走,全村无一生还,依晴姐儿看,此事乃何人所为?”
小娃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理所当然地回答:“爹,是贼人啊!”
林玉瓒微微颔首,抬起眼眸望向少年。
裴逸接收到信息,发出第五问:“上官文元,收留你与祖父的那个村庄的村民因何而死?”
上官文元面无表情,平静的语气回荡在静谧的空气中:“我祖父命我将令人发狂的药洒在水井之中,又命我带着干粮躲在他命人挖出的地窖中,六日后,我出来便见残肢断臂,血染村庄,无一人生还。”
话音刚落,小以宁便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蹿脑门,她满脸震惊地看着少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娃无意识地伸出胖手,抓住她爹的衣襟,想寻求一个答案,“爹......”
林玉瓒抱着女儿站起身,轻拍安抚:“当初晴姐儿复述之言,便已漏洞百出。只是爹与大舅舅一时未曾细究,小孩传话,总是会有疏漏。只不过,当天仙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