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

    他成了冷酷无情的屠夫，双手血腥气味洗都洗不掉。

    单膝跪地的崔斯坦恳求道：“吾王，请您惩罚愚蠢的骑士吧。”

    “崔斯坦想要说的就是这些么，那我明白了，请起来吧，这一切狮子王都会做出公正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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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起红发骑士后，阿尔托莉雅面向沉默的高文，轻轻一笑，说道：“高文，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吾王……”

    高文怎么可能没有想说的话，只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出乎所有人预料。

    原本，大家出于对吾王的愧疚和忠诚，起誓坚持到最后一刻。

    等到吾王侧面女神完成计划，那么他们所有骑士都会心甘情愿接受到被世界吞噬的惩罚，惩罚他们所犯下的罪。

    杀弟杀妹，以仁慈名义屠杀“圣拔”落选民众等等。

    这里面有谁的内心煎熬能比的上他高文，贝狄威尔么，或许吧。

    但最终，面对吾王那鼓励的微笑，高文深深吸了口气单膝跪地坦白了一切。

    “吾王，您的罪臣，此刻罪无可赦，我没有脸面说为了吾王，那可能都是一个借口，安慰我们内心没能守护好王国愧疚悔恨的借口……”

    阿尔托莉雅静静听着高文所讲述的一切，关于圆桌骑士，关于他自身在生前对于兰斯洛特的仇恨执着，没能赶上王最后时刻就战死沙场。

    如果他没有阻拦兰斯洛特的救援，那可能吾王不会死，国家就不会毁灭。

    就是带着这种悔恨，为了自己的目的，化身为屠夫忠诚于狮子王。

    “王不是曾经的王，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但除了兰斯洛特和贝德维尔、加荷里斯、波西瓦尔他们之外我们所有人都选择视而不见。那一刻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坚持自我有纠正狮子王的想法，那就是我们这些圆桌骑士的失职，我们的私心大于自身的职责，吾王，我们有罪，请您惩罚我们吧。”

    所有内心话都被说了出来，包括王不是曾经的王这一点。

    “王不是曾经的王么……我明白高文的想法，狮子王会公正裁决所有人。”

    那句话有几重含义，阿尔托莉雅听出来了。

    那不只是说骑士王和狮子王不同，也在说凡人和神明之间的区别，更有不是同一个世界吾王意思。

    即便如此，高文也认同她这个王的身份。

    英灵本质上没有平行世界区分，贯穿所有平行世界里的境界记录带是唯一的。

    在她女神侧面利用圣枪召唤圆桌骑士团时，召唤出来的是这个世界侧面的圆桌骑士。

    也可以理解成世界线不同的英灵侧面，本质上还是那个唯一的英灵。

    认同她这个活人亚瑟王，可以理解。

    阿尔托莉雅把目光放到最后一位圆桌骑士，莫德雷德身上。

    后者连忙收敛表情，整理一下简约略显暴露的红色便衣，单膝跪地，刚刚叫出称呼时就被人打断。

    “父王！”

    “等等！”

    “唔……”

    莫德雷德有些傻眼，因为打断她的就是自己父王。她不理解，疑惑的看向父王。

    “莫德雷德，这个叫法不对。” 阿尔托莉雅摇头微笑否认。

    “不对？” 这有什么不对的，莫德雷德深思一下，好像真的不太对。

    曾经这么叫父王的时候，亚瑟王根本没有承认，都是她单方面自称的而已。

    就是因为亚瑟王不认同她这个血脉孩子，为了证明自己才会引发之后的叛乱，毁掉了王国。

    所以“父王”这个称呼的确有问题。

    莫德雷德立马改口：“吾王。”

    只是让她再一次傻眼的是，又被阿尔托莉雅打断了。

    “还是不对，莫德雷德，既然认同我这个身份，那么你就应该称呼我为女王，如果莫德雷德承认我们血缘关系，你还可以称呼我为母亲。”

    “啊？！”×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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