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受到大审判官的愤怒呢?虽说他的脸上瞧不出喜怒哀乐,他的话语更不具备感情,甚至于,发生这种事情若是换作其他人,可能会破口大骂?大打出手?
但大审判官却要以正当的方式,对眼前的这些人进行追责,以枫丹的律法来复仇。
[你做的太温和了,听我的!把刚才那个家伙的脑袋割下来!就像用水幕切开自律机关那样,对你而言轻而易举才对,亲爱的,快一点!他可是伤害了你最一直当成儿女们看待的美露莘!快一点!]某种声音在那维莱特的意识中回想起来,他不由得看向跪俯在地的少女,这时候的芙宁娜,已经是泪眼婆娑,受了莫大的委屈才对。
[这不是计划的一部分才对,在正义的国度,我们应该用正义的手段才可以。我不能这么做,真是抱歉了!]那维莱特在心里这般琢磨,两个人的眼神对上的一刻,芙宁娜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却转瞬即逝,格罗蕾夏尔指挥着那些士兵退出沫芒宫,汐予也夹杂其中。她的任务还没完成,接下来她得快点回到蒸汽鸟报社,然后三言两语添加上去,将这几张她的母亲狼狈不堪的留影算作佐证。
当格罗蕾夏尔把执律廷的那些个家伙整合并离开沫芒宫以后,偌大的……这座枫丹的象征建筑里,就只剩下那维莱特和芙宁娜还有昏迷在地的塞德娜了。
少女一改刚才的落魄样子,轻盈的站直身体,随便摆弄了几下散落的头发,让它们又恢复了整洁的样子,而后才缓缓的开口:“你刚才就应该直接切下那家伙的脑袋的,你看,若是想要立下威严,残忍的手段是必不可少的。”
“可,这是正义的国度,一个没有经过审判的惩罚是不具备法律……”那维莱特不由得反驳起来。
谁知道少女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她一个劲的摆着手,阻止了他的发言。“好了好了!我也得回去休息一会了,莱欧斯利那家伙是不是要上来了?等他到了以后,便不要让他回到深水了,有些时候有些脏事也是需要有人来做的。你做不来的话,就找个能做的人就好了,我不会强迫你的。”
此时,芙宁娜垂下眼眸看了一眼刚才维护她而受到无妄之灾的小小美露莘,却没有任何表示,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