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
“再闹下去,指不定还得挨多少打!何家父子那狠劲,你还没看明白?”
阎埠贵顿了顿,扶着墙根慢慢直起身,眼神一沉,转头盯着身后的阎解成,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火气:“解成,这祸是你亲手闯的——
要不是你走路不看路撞了傻柱,又非得上门耍横,我能挨这顿打、摔了眼镜?”
他摸了摸还在发麻的嘴角,又想起碎在院里的老花镜,声音沉得发紧:“我这嘴破了、脸肿了,去卫生院拿管消炎膏、包点纱布,顶多两毛钱;
可那眼镜是上个月刚在国营眼镜店配的,玻璃镜片加金属镜框,花了八块二!加起来一共八块四,这钱你得出。”
阎解成一听“八块四”,当场急得脸通红,瓮声瓮气的嗓门都发颤:“爸!八块四?
我是轧钢厂第一年学徒,一个月才十六块五!这都快赶上我半个月工资了!
我这脸也挨了巴掌,凭啥都让我掏?”
“凭啥?就凭你没脑子!”
阎埠贵没给他辩解的余地,眉头皱得紧紧的,“你都二十出头的人了,做事没个分寸,闯了祸还想让我兜底?
这八块四,你要么从你工资里省,要么自己想辙凑,总之必须给我拿出来——我可不会替你扛这冤枉账!”
阎解成张了张嘴,还想争辩,可看着阎埠贵瞪得发凶的眼神,再想想自己确实理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只能耷拉着脑袋踢着地上的碎土,心里又气又憋——挨了打、道了歉,还要掏半个月工资赔眼镜,这趟闹的,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