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了一番情绪之后,青年继续讲述起了自己的经历。
唐先生,我的名字叫做米切尔。因为我在大学中主修医疗,选修了超梦研究,所以一开始就被分入了唐人的医疗小组当中。波特知道我是他小队当中最懂超梦的人,于是把我纳入了“调查唐先生在公司遗留的超梦项目”的小队之内。那次潜入科华公司的行动,我也在队伍之列。
一路上,我们的小队想办法绕过了科华公司的安保系统,但最终挡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设有重重安全密钥的机密保险库!经过我们的多番打探,这座保险库的开门密钥由两个安保人员持有。其中一个安保人员已经经由我们的贿赂被成功收买,但另外一个安保人员迟迟无法联系得上——我们的线索就在此断绝了……后来我们才知道……
但当然,当时的大家并没有放弃。
虽然无法打开机密保险库,但我们一直在打探着关于超梦项目的其他情报。最终我们终于搞清楚了公司进行这项超梦研究的终极目的,这也是唐先生您一直以来的想知道的。
他们正试图利用超梦治愈赛博精神病患者。
为了获得这项情报,我们调查小队用尽方法,不知道撬开了多少个科学家的嘴……
可是没想到得知了这条情报的波特,竟然为了独占那份超梦循序渐进地杀死了小队中的所有人!
他没有把我杀掉,只是因为我对他还有利用价值罢了。他觉得毒哑我的嗓子就可以让我乖乖听话,继而为了活命屈服于他……但是他打错了算盘!因为这个世界上可是有唐先生这样聪明绝顶的人!
“咳咳,打断一下。”苏建一脸严肃插话道:“聪明绝顶这词你用的可不对。我听说在东故乡只有秃子才会被人说是聪明绝顶,唐先生可是有这样一头柔顺美丽天然的黑色秀发……”
吴悼:“……”
咱能别玩尬的了吗……
“抱歉苏老大……”
米切尔顿了顿接着道:“总之,关于以上的这些我的叙述,唐先生您有什么想要问的吗?我一定会知无不言!”
“谢谢。”唐友儒点点头,然后问出他等待已久的问题:“关于那个超梦,其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方式来治愈赛博精神病的呢?”
“就知道您会问这个。但是很可惜,太过学术的方面我也不是很懂。毕竟这些都是机密资料,公司不会任由他们外传——根据我所得知的部分……这种超梦似乎是需要提取初生婴儿的意识以及他们对身体的认知,获得他们没有获得任何义体装置的纯净的对身体的认知,接着将这些超梦当中的记忆数据导入到赛博精神病患者的终端,这样他们就会暂时获得自己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机械侵蚀的体感……”
“你可别说了米切尔,这一听就不靠谱啊!”
“要是我现在得了赛博精神病,我这样的一个大老爷们儿,被安进一个小婴儿的身体里?就算不死也得疯一半啊!”
“确实在我们听到这个解释的时候,我们也一直抱有很大的怀疑……”
“但唐先生您也知道的,公司至今为止的对于赛博精神病职员所做的努力,无非就是消除他们的记忆,让他们回到做义体手术之前的记忆状态,最后再在他们的义眼中做手脚,让他们看到自己的手臂时,显现出正常手臂的模样……但是脑部与身体的不同步反而会加重他们的疑心病,最终导致赛博精神病的进一步加重……”
“好家伙,我头一次听说公司原来是这么治赛博精神病的……亏他们还敢把这事儿写进员工福利里面!”苏建大开眼界:“要真这么说他们这方法还真就不如咱们唐人街区里的佛堂呢!”
“好了,我大概明白了。”吴悼点点头:“那么关于另外一个密钥持有者,你们现在有他的什么情报吗?”
“抱歉唐先生……”米切尔的神色变得暗淡:
“我们获得他的行踪……还是在死人大乐透的死亡名单上。他已经在公司的追杀之下……被清洗了。”
“被清洗了?”苏健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被清洗了,那就继续蹲公司的下一个安保人员啊。公司总不可能把他那个什么机密保险库给锁上,永远让其不见天日吧?”
“……很遗憾,唐先生。公司就是这么打算的。”
“或许,我们永远得不到那份超梦和其配套的技术了。”
“……”
闻言,吴悼轻轻摘下手腕上的青玉手串。
这其实应该是一件供女士佩戴的仿古手串,但此时在唐友儒温润如玉的气质衬托之下,显得也并不违和。
晶莹剔透的手串在吴悼的手中嘎吱作响。本来吴悼是不怎么热衷盘手串这项运动的。只是见院长爷爷经常从其他老头的家属手里获得那些老头生前盘的手串。
听说院长爷爷目前经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