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小儿,打得好算盘!”王猛冷哼一声,花白的胡子气得微微颤抖,“把屎盆子扣到金国头上,自己扮成受害者。求援是假,想名正言顺地把大军开进我大夏腹地才是真!这‘借道伐金’的幌子一旦扯起来,后面接踵而至的,怕就是讨伐不义、吊民伐罪,直指我长安了!”
张居正眉头紧锁,忧色深重:“陛下,此乃阳谋!若断然拒绝其‘求援’之请,云溪必反咬一口,指责我大夏包庇金寇,不顾商民死活,破坏两家情谊,甚至勾结金贼!届时其兴兵‘问罪’,反倒占据了大义名分。若答应出兵相助…那更是引狼入室,十万大军在我境内,其祸更烈!”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御座之上的宁晨身上。
他手指在光滑的御案边缘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仿佛在衡量着无形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