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规规矩矩地落在身后,在水面上划出两道对称的弧线。
黑色的水域渐渐透出些暗绿,虽然依旧漂浮着植物残枝和零星的动物尸体,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密集得令人窒息。
远处的黑雾退成了淡淡的灰影,像水墨画里晕开的墨痕,给灰蒙蒙的天际线镶上了一道模糊的边。
明野长长舒了口气,胸口的憋闷感散去大半。
他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发酸的脖颈,转头看向宁萌时,发现她正望着窗外发怔,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在仪表盘的光线下闪着微光。
“看,”他指了指悬浮的古籍,“剩下不到一百公里了。”
书页上的荧光路径亮得均匀,终点处的光点清晰可见。
宁萌顺着他的手看去,紧绷的嘴角终于柔和下来,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奶酪,小家伙不知何时睡着了,爪子还牢牢扒着她的衣角,丑宝则蜷在副驾的储物格里,喙埋在翅膀里打盹。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