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岸线;时而又坠向浪谷,四周全是翻滚的水墙,仿佛随时会被彻底吞没。
引擎的轰鸣变得断断续续,排气管喷出的蒸汽刚离开管口就被雨水打散,在车后拖出一道稀薄的白雾。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根鞭子抽打在房车外壳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夹杂着浪涛撞击车身的“咚咚”巨响,形成一曲令人心悸的交响。
宁萌侧耳倾听,能清晰分辨出哪些是自然的咆哮,哪些是房车内部陈设的摇晃声——右后方的储物箱盖子大概松了,每一次颠簸都会发出“哐当”的撞击声,像是在发出最后的警告。
这样的挣扎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直到正午时分,雨势才显出一丝疲态。
不再是倾盆而下的瓢泼,却依旧是密不透风的雨幕,将天地间的一切都浸泡在潮湿的灰暗里。
天上的乌云与不知何时蔓延开来的黑雾纠缠在一起,像一块巨大的脏抹布,几乎吸尽了所有光亮,明明是正午,却暗得如同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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