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没想到蓝武竟然一口就道出了这封信是仿品的事实。
毕竟蓝武之前可是从来都没有看过这封信的。
蓝武看她的模样,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他脸上不由就露出了一丝冷笑。
“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莫非还想要拿这一封伪造的书信来欺骗本公不成?”
听到蓝武这渐渐变得冰冷的语气,中年女子顿时如丧考妣,身子一软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
“大人……!”
“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但这封信的原件已经被孔天祥给烧了。”
“我们这一封虽然是请人代写的,但里面的内容都是由家中忠诚的仆从冒死背下来的。”
“哦……!”
蓝武闻言脸上顿时又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
“那这个奴仆呢,为何不一起带过来,那可是重要的人证啊!”蓝武笑道。
女子闻言脸上顿时就闪过一丝难过。
“大人明鉴,那人已经被孔天祥杀了。”
“孔天祥丧心病狂,还请大人明鉴啊!”
“呵呵!”
蓝武对此却是毫无所动,脸上露出可笑表情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让本公全凭你一面之词,就对孔家当代代家主问罪吗?”
“你可知道,你若是没有证据,如此在本公面前诋毁孔家主,本公是可以定你是诬告的。”
这中年女子本来就有些忐忑,如今被蓝武这么一吓唬,更是被吓的浑身颤抖起来,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蓝武看着她的模样,脸上顿时就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这样的人,对他来说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国公,我们还有一个证据。”
但就在这时,这中年女子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孩却是突然抬起头开口道。
“哦?”
看着这只有十三四岁的孩子一脸坚定的模样,蓝武突然又有了一丝兴趣。
这孩子恐怕才是这中年女子状告的主使之人。
“说说看?”蓝武脸上露出一丝感兴趣的表情。
“孔天详说我父亲是病死,想要印证他说的是谎话,其实很简单,把父亲的是尸体挖出来,让仵作检验一番就是了。”
“嗯?”
听到他如此冷静的话,莫要说蓝武和他身边的一干锦衣卫了,就连他身边的中年女子都是一愣,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要知道这个时代孝道大于天。
特别是还是作为儒道魁首的孔家,更是对于各种礼法有着近乎魔愣一般的追求。
一个儿子当众说出挖自己老爹坟墓这种事儿,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若是放在寻常的人家,就凭他这一句话,就可以被当众直接打死。
但蓝武倒是并没有什么怒意,他脸上甚至还挂上了一丝笑意道:“但即便是让仵作验明了你父亲是被毒死的,也不能确定就是孔天详所为啊!”
“大人可以走访城中的几家药铺,砒霜这种东西,大量购买的人并不多,而且我父亲刚去世没多久,大人只要想查,是一定能把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的。”
这十二三岁的少年说到这里,不由直接就朝着蓝武磕了一个响头。
“若是大人能够帮学生沉冤得雪,让学生能继承了衍圣公之位,学生愿意把孔氏的产业中的八成无偿捐献给朝廷,当做我孔家对南方水灾,以及北方战事的支撑。”
“嗯?”
蓝武听到这句话,顿时就忍不住目光一亮。
说实话,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竟然能有如此大的气魄,直接把家族八成的土地拿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蓝武不由问道。
“学生孔孤漠!”
少年再次恭恭敬敬的叩拜下去,一脸的恭敬。
“公爷!”
“那个孔天祥来了。”
而也就在这时,突然外面有锦衣卫脚步匆匆的赶了过来,趴在他耳边轻声开口说了一句。
听到孔天祥来了,蓝武脸上的笑意不由就更浓郁了一些道:“正好,让他进来吧!”
“看看他有什么好说的!”
而得了蓝武的吩咐,这锦衣卫立马就出去了,而很快就把孔天祥给带了进来。
和之前和蓝武初次见面时雍容华贵的模样不同,这会儿的孔天祥显然是因为来的太着急,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有整理妥当,头发更是只简单的束了一下。
他满脸的急切,进入大堂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那跪在地上的中年女子和孔孤漠。
立马他一张脸就阴沉了下来。
而看到他突然过来,那中年女子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惶恐和害怕的表情,一双手不由自主的就抓住了孔孤漠的胳膊。
而孔孤漠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