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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桐气得牙痒痒,指着她:“行!你说!你尽管说!说完胡话,你东边流放,我西边充军,咱俩就当对苦命鸳鸯吧!谁怕谁!”
两人正斗着嘴,小桃像是想起了什么,裹着被子坐起来,可怜兮兮地控诉:“少爷你讲不讲道理!昨晚……昨晚我回来还得自己烧水洗澡!还得……还得给自己上药!折腾到大半夜!您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对我好点吗?桃桃我啊,就是个命苦的小丫鬟,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用完了就往那儿一扔……呜呜呜……” 她一边说,一边假模假样地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周桐听得眉头直跳,太阳穴突突地疼。大爷的!这丫头昨晚是不是被地窖那两个拉拉的“虎狼之词”给彻底“开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说得他跟个负心薄幸的登徒子似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清理门户”的冲动,无奈地指了指自己房间的方向:“行了行了,别嚎了!去你巧儿姐那儿睡!她估计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你俩挤挤,这样借口我也好找。”
话还没说完,小桃就像得了特赦令,瞬间破涕为笑(假的),抱着自己的枕头“噌”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太好喽!谢谢少爷!我好久没跟巧儿姐一起睡啦!” 她欢天喜地地就要往外冲。
“等等!”周桐指着她怀里的枕头,“我那有枕头!拿你自己的干吗?”
“哎呀,直达啦!”小桃笑嘻嘻地说着,顺手把手里枕头朝他扔了过去,“少爷帮我放好!” 然后转身离去,一溜烟跑向周桐的房间,钻了进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周桐接住飞来的枕头,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只能无奈地摇头。他拿着枕头回到自己房间门口,听着里面隐约传来小桃钻进被窝和徐巧无意识嘤咛的声音,默默叹了口气。
算了,让她们睡吧。
他把枕头放在门口的石墩上,转身回到石桌旁。老王准备的早饭是清粥小菜和刚出笼的肉包子,周桐没什么胃口,随意拿了两个包子,又倒了一碗粥,放到自己房间桌子上——给里面那两位睡神留着。
他自己则坐在石桌旁,慢吞吞地啃着包子。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沈怀民房间紧闭的门窗。
那位殿下……大概正守在里面,等着自家那位“宿醉未醒”的公主殿下吧?啧,居然有人比自己还“专情”……等等!
周桐猛地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去——自己这情况,用“专情”这个词,属实有点……嗯……对不起这个词的分量。
他自嘲地笑了笑,正要低头喝粥,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前衙方向传来隐隐约约、越来越响的喧闹声。人声鼎沸,似乎还夹杂着唢呐锣鼓的动静?
周桐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肯定是百姓们听到风声,跑来送行了!摸着良心讲,他对桃城百姓确实没得说,赚的银子基本都填了城墙、沟渠、便民设施这些无底洞(虽然大部分具体活儿都是杜衡他们干的,他就动动嘴皮子……)。
这阵仗,他可太熟悉了!成婚那天的“盛况”还历历在目呢!
不行!得溜!他三口两口把剩下的包子塞进嘴里,起身就往屋里冲——得赶紧变装!
刚进屋,老王就笑眯眯地跟了进来,手里还捧着几件叠好的衣服:“少爷,少爷!您是不是想‘微服出巡’啊?喏,老奴这儿有几套压箱底的好衣裳!保管您穿上,亲娘都认不出来!您试试?”
周桐一听,眼睛亮了:“哦?快拿来!”他想着装扮成走镖的趟子手或者行商应该不错。
老王献宝似的把衣服递过来。周桐满怀期待地抖开一看——嚯!水粉色的襦裙!鹅黄的衫子!还有绣着缠枝莲的腰带!
“我靠!”周桐像被烫了手一样,直接把衣服甩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气得脸都绿了,“老王!你大爷的!这是女装!女装!你想害死我啊!”
老王心疼地看着地上的衣服,唉声叹气:“哎哟喂!我的心肝宝贝!我保管了好久的……少爷您不是怕人认出来吗?这多保险啊!您再怎么易容,人家看您眼睛身形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女装一上身,谁能想到堂堂县令大人会……”
“闭嘴!”周桐没好气地打断他,“我就不能戴个面具吗?穿厚实点把身形撑开点,走路故意弓着背驼着点不行吗?赶紧的!给我找套正常点的男人衣服来!要最不起眼的那种!”
老王见他真急了,也不敢再贫,赶紧去翻箱倒柜。不一会儿,拿来一套深灰色的粗布短打,布料洗得发白,袖口和膝盖处还打着不起眼的同色补丁,看着像是码头苦力或者长工穿的。
周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他迅速换上这套衣服,把官靴也换成了厚底的布鞋。
又找来一块半旧的深色头巾,仔细包住头发和额头,只露出一双眼睛。
最后,他翻出一个老王以前不知从哪儿淘换来、木质粗糙、只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老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