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回过头跟几位编外说道:“走吧,抓紧时间解决,晚点不忙着回去的话一起吃宵夜啊。”
“保证不会是淀粉肠。”
说罢率先迈步朝着广场走去,步伐轻松,仿佛不是踏入凶地而是步入自家后院。
几个编外对视一眼,压下心中的些许紧张,紧随其后。
然而,
就在四人脚步同时踏上荔枝广场那冰凉的第一块地砖的刹那。
异变陡生!
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巨大的薄膜被瞬间戳破,又像是按下了某个诡异的开关。
眼前的景象发出一声不堪重负近乎无声的嗡鸣,随即猛地扭曲溶解!
原本还能看到的稀疏城市光污染、远处大楼的轮廓,乃至身后唐初逸等人和车辆,如同被泼了水的油画,色彩混乱地流淌开来,瞬间被一股更浓稠更令人窒息的黑暗吞噬殆尽。
气温骤降了十度不止,那股铁锈混合腐烂果实的甜腻气味变得如有实质,粘稠地贴在皮肤上,钻进鼻腔。
风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的静默,感觉连声音都被这片空间给吃了进去。
车旁,正啃着淀粉肠的唐初逸动作猛地顿住,眼睛一下子睁圆了。
“咦?人呢?!”齐宣和常书桓脸上的轻松笑意瞬间凝固,几乎是本能地进入了戒备状态,常书桓甚至下意识地向前迈了半步,手已经按在了腰后的武器上。
“阵法?还是…领域?”缉亭眉头紧锁,迅速看向四周,发现他们所在的街道依旧,唯独荔枝广场入口的那一小片区域,被一种肉眼难以察觉但灵识能清晰感知的扭曲波动能量屏障彻底笼罩隔绝。
“不用慌,师兄早就看出来了。”月颜注视着入口,脸上倒不见什么诧异之色,道:“看来你们上级也不是随机分配任务。”
......
“我去....穿越了?”
杜俊忍不住推了推眼镜,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瞬间张大了嘴巴,声音淹没在市井的嘈杂里。
脚下踩着的不再是冰冷的水泥地,而是略显坑洼的石板路。
空气中混杂着极其复杂的味道。
人力车夫奔跑带起的尘土味、路边摊煎炸油条的焦香、女人身上花露水的甜腻、还有老式汽车驶过留下的淡淡汽油味和远处飘来的若有若无的珠江水腥气。
畸形的繁华与刺眼的困苦,赤裸裸地交织在眼前。
街道两侧,中西合璧的骑楼连绵成片,楼体斑驳,却挂满了闪烁不定的霓虹灯牌。
“南洋百货”、“广式茶楼”、“银号”、“绸缎庄”,五彩的光晕流淌下来,映照着下方熙攘的人流。
穿着绫罗绸缎,西装革履的先生太太们挽臂而行,谈笑风生。
黄包车的铜铃叮当作响,车夫吆喝着在人群缝隙中灵活穿梭。
留声机店里飘出咿咿呀呀的粤曲,婉转缠绵。
然而在这浮华之下,挣扎无处不在。
墙角蜷缩着衣衫褴褛的乞丐,眼神空洞,破损的瓦碗上空无一物。
瘦小的报童赤着脚,挥舞着报纸在人群中尖声叫卖,声音嘶哑。
路边蹲着一排等活的苦力,古铜色的脊背上汗水蜿蜒流淌,目光麻木地望着过往的红男绿女。
更远处,低矮破旧的棚户区阴影匍匐在骑楼的华丽背影之下,像是一道噬人的疮疤。
“...尼铺都算系代表作咯。”周美芬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眼前的景象竟与她年轻时听祖辈描述的旧日风光隐隐重合,带来一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林且泌微微蹙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喧嚣表皮之下,似乎有股更冰冷的死寂在蔓延。
让人很不舒服。
“完了,澹明大佬呢?!”杜俊下意识往身旁望去却发现早已不见澹明身影。
周美芬和林且泌这时候才察觉澹明居然不在身旁。
霎时有些惊慌。
不对劲,十分有十一分的不对劲,这个阵仗比不上普通的厉魂能有的!
不会连澹明大佬都中招了吧?!
“终于醒过来了?”
突然,一道声音在一旁响起,几人连忙循声望去,却顿时一呆。
只见一个穿着长袍民国学者模样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几人笑了笑:“这次苏醒比上一次要短,我还以为至少还需要两三天呢。”
“醒来...两三天?”杜俊几人面面相觑:“这到底…”
“三言两句说不清,虽然外面时间可能只过了几分钟,但从我们踏入这里后,已经一个多月了。”澹明摇摇头。
“澹明大佬…”
“不急,不是普通厉魂。”澹明扭头望向远处棚户区:“或许又是一个可怜人。”
(注意防风,注意安全嗷,哎,虽然不用去上班,但改为了居家办公,动物园里的动物都休息了,而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