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清的汉城,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会长都敏在摇晃着红酒杯转过身,望着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的国务总理道:“辛苦总理。”
“都会长,我这么晚过来不是为了听你感叹的。”国务总理虽捧着酒杯,却未沾半口,沉声道:“虽然在那个时候你提醒我下定决心我很感激,寒国政权中枢没有在一瞬崩溃也有你的功劳,但说好的会交出凶手到现在可是一点答复都没有。”
“总统那边我快压不住了,国民更需要一个交代,新闻已经播出,这事必须有人担责。”
“凶手...我不能交给你。”都敏在摇摇头,国务总理脸色霎时一变。
“你说什么?!”
“寒国惹不起他们,但...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再打扰寒国。”都俊在注视着寒国法律意义上的二号人物,轻声道:“真相有时候并不是那么重要。”
“不要给我打马虎眼,如果你不将凶手交出来,我就只能将你交出去。”国务总理冷声道:“这场灾祸害死了那么多人,让寒国损失惨重,即便你是银河集团的会长也扛不下来。”
都敏在注视着总理,忽然问道:“总理,你想当总统么?”
国务总理一滞,立马斥道:“不要给我转移话题!”
“虽然你确实是现任总统提名成的总理,但我好像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都敏在缓缓走向国务总理:“听说只是一个过渡,听说总统对于你的上位只是妥协,而他不打算妥协了...更重要的是你本来才是...”
“放肆!”国务总理一声怒斥。
“我们做个交易吧。”都敏在丝毫不在意总理的怒意,径直道:“一个双赢的交易。”
国务总理瞳孔一凝,片刻:“什么意思?”
“凶手我不会给你,并非我有意包庇,而是我清楚他们的能耐,更清楚他们不是寒国能抗衡的存在,这一次的灾难对他们来说只是牛刀小试。”
“但我会给你政绩,会给你一个在国民面前光辉的形象。”
“会让这次的灾祸彻底变成你的政治舞台。”
“如何?”
国务总理闻言冷笑一声:“轻飘飘几句就想让人入套,会长是不是天真了点。”
“再说现在各区的感染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得益于处理迅速,总统声望正如日中天,政绩怎么会落在我头上。”
“这就不用总理操心了,我会处理好。”都敏在笑道:“但事成之后,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国务总理眉头一皱。
想听,说明心动。
心动,自然能谈。
都敏在嘴角微微上扬:“等你的政府上台后,对于这次灾祸的源头不能对准银河集团,我会给你和国民一个满意度答复,其次...你需要帮我儿子站台。”
“你儿子?”国务总理还沉浸在都敏自曝生化源头的震惊中,下一句话却让他更加错愕,“...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儿子不是已经...”
“好久不见,总理阁下。”
突然,一道带着几分轻佻声音自阴暗处响起。
总理浑身一震,猛地转身,只见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从暗处缓步走出,嘴角噙着笑,目光却像刀子般钉在他脸上。
“都东俊?!”总理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打量着眼前人:“你不是得了重病...”
“托福,我恢复了,而且...”都东俊缓缓收紧五指,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比以前要更好。”
“不可能,这到底....”总理猛地转向都敏在:“明明报告上说...”
话到一半突然噤声。
“看来,总理阁下也知道实情。”都敏在淡声道:“而且,知道得似乎比想象中的多。”
国务总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选择沉默。
“没关系,能理解,既然对方是你们不愿意招惹的人,那就只能我们自己来了。”都敏在轻轻掸了掸衣袖,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到底想干什么?”国务总理下意识后退半步:“现在国家正处于紧急状态,你不能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那国家就可以置身国民安危不顾?”都东俊邪魅一笑:“这样的国家,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
“总理阁下,请原谅犬子的失态。”都敏在微微欠身,指尖轻敲水晶杯壁:“年轻人总是热血些,但他的爱国之心,与银河集团对国家的忠诚并无二致。”他忽然抬眸,瞳孔闪过冷光:“只不过...当有人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时,总该允许我们自卫吧?既然私下解决不被允许...”
他缓步逼近,红酒在杯中摇曳如血:“那以国家意志之名呢?”
总理不自觉被逼迫得连连后退,或许自觉被羞辱到,他猛地一摔酒杯:“你今晚的每句话都像在打哑谜!到底想谋划什么?!”
都敏在忽然轻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