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茂杨再次出面劝说,动之情晓之以理 ,将她失踪的这段时间,梓婋和书语的焦急反复细说,书意才不落忍地同意回明采轩。
果然一回到明采轩,迎来的不是责备和打骂,而是姐妹之间的相拥而泣。
“姐姐,我,我......”书意一边哭一边抽嗒,话都说不完整。
后得到消息的书语,百米冲刺的劲头往门口冲,赶到地方时,气喘如牛。她扶住大门门框看着梓婋抱着书意大哭,先是跟着哭,哭了几声后,脸上又浮出了怒火。
“你这个丫头,是哪里想不开,竟然敢离家出走!”书语走到书意面前,疾言厉色。
书语的口气很严厉,面色很愤怒:“不声不响的就走了,你想让谁心里不好过?”说着,眼泪水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书意喃喃细语喊了一声:“姐!”就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沈娉婷上前劝阻道:“好了,进去再说吧!人安全回来,比什么都重要。现在这里说话,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姐妹吵架呢!多难看呀!”
梓婋一手拉着书语,一手拉着书意,自己抽抽一下鼻涕:“走进去吧!”
众人齐聚花厅。婆子上了茶水后恭敬退下。
梓婋看书意穿的还是出走时候的衣服,就吩咐几个一向近身伺候的婆子,带书意下去洗漱一番。书意带着愧疚回来,自然不会和梓婋唱反调,于是就跟着婆子下去了。书语不放心,也跟着过去。花厅里就剩下了周茂杨,沈娉婷和梓婋。
周茂杨将找到书意的经过一说。梓婋一拳头就杵在桌子上,将桌上的茶壶都震得一跳:“好个荣家,我说楚轶调查出来的线索怎么就断了呢!什么永嘉得,原来是荣家的。我还没腾出手来对付他们,他们倒是先主动来招惹我了。好!好!好!”梓婋连说三个“好”字,一字比一字说的重。
沈娉婷知道梓婋这三声好后蕴含着什么意思:“要提前动手吗?”
梓婋站起身,负手来回踱了几步,又站定场地中间:“动,当然要动!送上门的肥肉,焉能不咬上一口,不咬,都对不起他这份主动。”
周茂杨在一边听的云里雾里:“是和荣家有什么仇怨吗?据我所知,荣家老家在云州,和言府是亲戚,那就是你的亲戚。怎么看你们的意思,和荣家也有解不开的仇呢?”
沈娉婷将书语书意的身世和周茂杨做了一番解释。
周茂杨听完后,也气氛异常:“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人?还是书香世家!简直是读书人的耻辱。老话说,仗义多是屠狗辈,无情最是读书人,真的说到点子上了!”
沈娉婷提醒道:“阿婋,荣家根基不在应天,而是在云州。若是他们一家一直在应天,那对于我们来说,这是好事,是优势;但,若是他们走了,那我们暂时鞭长莫及了。所以要对付他们,得走快攻快打的路子。这个就要好好筹谋筹谋,方能一击即中。”
梓婋道:“你说的对。不过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眼看年底了,万一他们回云州过年,那什么时候再来应天,那就不好说了。虽然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我可不愿意吃了这次的哑巴亏。我得让他们知道知道,惹了我的人,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过关的。"
说着,梓婋想到什么,对外喊道:“小秋,小秋!”
隐匿在四周的小秋,听到梓婋的召唤,立马就现身了:“姑娘,有何吩咐?”
“小秋,请你帮我打听一户人家,云州荣家。和言府是表亲。重点调查如下几点。
第一,摸清荣家现在的状况,荣家兄弟姐妹不少,内部不可能没有分派系,我要知道谁大谁小,谁臣服荣帆,谁不服荣帆。
第二,荣帆作为家主,携妻儿从云州千里迢迢赶到应天来,到底所谓何事。我祖父的寿宴,据我所知是临时起意,而荣家早于寿宴敲定到达。千里而来,肯定不是为了给我祖父恭祝一个散生日。
第三,帮我摸清楚,荣家在应天所有的产业。”
“是”小秋认真听完,牢记心中。
书语和书意的房间内,婆子们送好洗澡水,就陆续退出。只剩下书语一个人服侍书意洗澡洗漱。
书语从陪她自花厅至房间后,都没有主动和书意再多说一句话。搞得书意忐忑不安起来,几次想说些什么,都被书语冷着的脸色给吓退了。
“姐,姐!”书意整个人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