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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休得无礼!”关羽急忙跨步追上,铁钳般的大手攥住他胳膊,沉声道喝。随即,忙转向老者,抱拳躬身行了一礼,“舍弟性情鲁直,多有冒犯,还望海涵。未敢请教尊驾名讳?”
老者轻挥拂尘,银丝扫过案几,发出细碎轻响,笑声却如洪钟般在石室回荡:“汝等既已寻到此处,想必心中早有七八分猜测——不错!本仙便是那世人口中的南华老仙。”
“哦?你便是那南华老仙?”张飞梗着脖子嚷嚷,“当年若不是你将那《太平要术》传于张角,何来后面的黄巾之乱?多少百姓死于战火,你倒好,躲在这洞里享清福,还操控些木偶尸兵作乐!”
他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青黑的伤口在怒火中似又深了几分。正想再骂,忽然身子一软,眼前猛地炸开无数金星,话未出口便直挺挺向后倒去。
“翼德!”关羽眼疾手快,反手将张飞拦腰抱住。眼见他双目紧闭,原本青黑的嘴唇已蔓延到脸颊,连呼吸都变得微弱,关羽顿时急火攻心。
他再也顾不得礼数,猛地抬眼看向南华老仙,声音因急切而微微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尊驾若有容人之量,还请救救我三弟!只要能救他性命,我等愿付出任何代价!”
诸葛亮见状,也上前一步,羽扇轻摇,却难掩眉宇间的急切:“老仙既设下层层考验,想必并非有意害命。翼德虽言语冲撞,却是性情磊落的赤诚之人,还望老仙念其本心,施以援手。”
南华老仙望着晕过去的张飞,脸上笑意渐敛,指尖在拂尘上轻轻敲击着:“尸煞之毒,侵入肺腑只需三个时辰。眼下救他,倒还来得及!”
说罢,他从袖中掏出个莹白瓷瓶,递给快步上前的关羽:“将这里面的药丸,先给张将军服下。这药丸能暂时压制尸毒蔓延,为后续疗伤争取些时间。”
关羽双手接过瓷瓶,小心翼翼倒出一粒乌黑药丸,撬开张飞牙关喂了进去。药丸入口即化,张飞喉咙动了动,原本紧绷的眉头微微舒展,脸色似乎也缓和了些许。
南华老仙见状,起身走到张飞身边,解开他染血的衣襟,露出那片泛着青黑的伤口。随即,他从腰间的锦囊中取出淡黄色药膏,用指尖蘸取少许,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竟冒出丝丝白气,张飞喉间发出一声闷哼,原本肿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下去。
待处理完伤口,南华老仙直起身,望向站在一旁的众人,眉头轻蹙道:“汝等身上怕也沾了不少尸液吧?别傻站着了,拿些药粉去,寻几个木桶兑水好生泡泡。”
说着,他从案几上拿起几个油纸包递了过去:“那些尸液虽被汝等用清水冲过,可那腥腐气早已沁进了骨髓,若不及时祛除,怕是要跟着汝等一辈子喽!记着,这药浴得泡足一个时辰!”
话落,他捻着拂尘轻笑:“老道这药粉可不止祛味,对改善体质、延年益寿也有些许奇效呢。”
话音刚落,关羽上前一步,深深抱拳致歉:“仙长,方才关某因心急三弟伤势,言语间多有唐突,冲撞了仙长,还望恕罪!只是……不知翼德这伤,后续还需如何照料?”
南华老仙挥了挥拂尘,银丝扫过肩头,笑意温和:“无妨无妨。关将军乃是心急则乱,老道又怎会怪罪?日后啊说不得……我与关将军还要多走动呢,到时候可莫要嫌老道叨扰才是。”
言罢,他低头看了眼仍在昏睡的张飞,继续道:“至于张将军这伤,毒素已被尽数逼出,数个时辰后便会醒来。待伤口结痂后,多泡几次药浴,便会恢复如初。”
关羽闻言,虽有几分不解南华老仙为何对自己格外热络,但见他如此殷勤,只得拱手应下:“那是自然!日后仙长若有差遣,关某万死不辞。”
杨再兴立在一旁,听着二人对话,心中暗自嘀咕:二叔啊二叔,他自然要与您多亲近几分。毕竟在前世那个朝代,百姓早已自发为您立庙祭祀,军营市井之中,您更是被视作护佑平安的神明。
就连那被金人掳去的徽宗,在位时也先后封您为崇宁真君、武安王。
更别说在道门之中,您本就是北极紫微大帝麾下主将,身负“雷部斩邪使,兴风拔云上将,馘魔大将,护国都统军,平章政事,崇宁真君关元帅”等诸多尊号。南华老仙这般人物,怎会看不清这些渊源?
南华老仙似是能感应到杨再兴心中所想,此时已轻挥拂尘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杨再兴身上,含笑道:“你这小子莫要胡乱揣度!待泡过药浴,本仙自会为你解了心中疑惑。有些事,时机未到,说了也是枉然。”
话落,他对众人摆了摆手:“都快些去吧!门外那木人自会领汝等去寻木桶,张将军这里有本仙照看,断不会出事。”
众人闻言,纷纷抱拳行礼,转身退了出去。刚出石室,便见那木人傀儡仍立在原地,见他们出来,当即转身往通道一侧走去,显然是要领路去寻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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