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水西岸,蜀军营地中战鼓轰鸣。关凤身披绿袍金甲,手持青云断水刀,立在临时搭建的将台上,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对岸。
“传我将令,加快搭建浮桥速度!”她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廖化得令后,立刻指挥士卒将竹筏与木板快速拼接,河面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淄水东岸,夏侯称站在了望塔上,望着对岸忙碌的蜀军,眉头紧锁。
片刻后,他转身对副将说道:“蜀军动作如此急切,其中怕是有诈。速速派人沿河侦查,谨防他们暗中渡河。”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探马飞驰而来:“报!发现蜀军小股部队正从上游十里处试探渡河!”
夏侯称脸色骤变,略一思索,立即下令:“留下一万人严守此处,其余随我赶往上游!”
可就当他率领两万大军赶到上游时,却发现河面上只余几艘被遗弃的小船。
“不好,中计了!”夏侯称猛然醒悟,急忙调转马头回援,却见淄水西岸,蜀军的浮桥已然搭建完毕。
此刻,身处西岸的关凤正将青云断水刀骤然劈向半空,刀光划破暮色,惊起漫天寒鸦。
“杀!”随着这声暴喝,蜀军阵列瞬间化作赤色洪流,甲胄相撞的铿锵声中,千余人高举盾牌,踏着浮桥木板,向对岸发起冲锋。
魏军了望塔上梆子声骤响,霎时间东岸箭雨倾盆。粗如儿臂的床弩箭矢穿透三层盾牌,将蜀军前排士卒钉在浮桥木桩上;普通弩箭则如蝗群蔽日,在水面织出死亡帷幕。
顿时,数百名蜀军士卒惨叫着坠入湍流,猩红血沫顺着竹筏缝隙渗出,将淄水染成蜿蜒的赤练。
就在混战正酣之时,廖化率船队破浪而出。船头立着的强弩手皆是臂力千钧的精锐,青铜弩机正泛着冷冽寒光。
当船队逼近箭楼五十步时,廖化的雁翎刀突然劈落:“放!”几十张床弩同时发出震天轰鸣,三棱透甲箭撕裂空气,将魏军箭楼的牛皮挡板射得千疮百孔。木屑纷飞中,数名魏军弩手被贯胸钉在梁柱之上。
夏侯称在乱军中纵马疾驰,长矛挑飞两名蜀军先锋士卒。他刚要重整阵型,却见对岸又涌出无数蜀军——关凤亲自率领的精锐轻骑已经策马登桥。
而此时在临淄城中,曹泰听闻蜀军已经渡过淄水,却不以为意:“不过是些小打小闹,传令下去,紧闭城门,严守城墙,待蜀军疲惫之时,便是我军出城歼敌之日!”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时,徐晃与文鸯正率领着三万精锐,绕道直奔东安平。
另一头,刘禅正率中军缓缓前行。看着前方不断传来的战报,他心中却始终惦记着十余日前与杨再兴的密谈。
“兄长啊,究竟是何事……连朕都无法明言吗?”他低声呢喃,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身旁的庞统似有所觉,笑着宽慰道:“不知陛下在为何事烦恼?莫不是担心前方战事?陛下尽可放心,有徐晃、邓艾、文鸯与关凤等将军在,此番定能旗开得胜!”
刘禅摇了摇头,却并未多言。恰在此时,一名传令兵疾驰而来:“报!启禀陛下,关将军已成功渡过淄水,正与夏侯称部激战,但魏军防守顽强,一时难以推进!”
刘禅听闻,眉头紧皱:“传朕旨意,速命伯约将军率两万兵马前去支援!”
姜维领命后,立刻点齐兵马,奔赴前线。当姜维的赤色纛旗出现在淄水河畔时,战场早已化作了修罗地狱。
关凤的绿袍沾满血渍,青云断水刀在日光下泛着暗红,她正孤身冲入魏军圆盾阵,刀锋劈开的缺口却被潮水般的敌军迅速填补。
三百重盾兵组成的铁墙不断收缩,盾牌相接处迸溅火星,槊矛如林般刺向空隙,将她逼得左支右绌。
“竖子敢尔!”姜维银枪突然撕裂长空,枪尖挑飞三名魏军士卒。随即,他胯下的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前蹄踏碎两张盾牌,惊得盾阵出现短暂紊乱。
“凤儿莫慌,我来助你!”姜维吼声震得河滩碎石跳动,手中长枪化作银龙,枪缨扫过之处血花飞溅,眨眼间便在盾阵撕开丈许缺口。
蜀军阵中顿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呐喊。两千精锐死士紧跟姜维身后,手持短柄战斧,专砍盾牌连接处;三百神臂弩手则组成雁形阵,数轮齐射后,已将魏军后排的弓箭手钉死在河滩。
关凤趁机腾空跃起,青云断水刀划出半月弧光,竟将三柄长枪同时斩断,刀锋余势不减,削飞一名魏军偏将的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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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夏侯称已连刺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