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几个死党催着他回家。
“听说圣姑又往你家送节礼了?除了给珉泽兄成亲用的上好木料,还有一车酒。你们说什么酒能让武林高手走礼用啊?真想品一品。”
“还有一车据说是交州府一带的特产呢。有个被武林高手收作徒弟的妹妹真好啊!可惜我没有妹妹,只有姐姐。”
“我有妹妹,今年五岁,可也没被圣姑相中啊!”
“……”
说的好像岁数小就会被千面圣姑收作徒弟一样。
“珉泽兄何时回府?带弟弟开开眼界。”
“珉泽兄怕是要在庄子上躲到大婚之日了。”
一群处于青春发育期的少年,操着略显粗噶的公鸭嗓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莫瞎说!”
饶是混不吝的谢璟,此刻也被死党们调侃得红了耳根。
一辆低调不掩奢华的马车缓缓经过庄子。
“小姐,您在看什么?”
“无事。”
车窗上的帘子被轻轻放下。
马车轱辘的滚动声,渐渐远去。
……
这日,又有媒婆登门。
“你说谁家?”
谢三夫人吃惊得差点坐不住。
“刚不日前刚从地方调来京城的冯家。”
媒婆把她知道的细细说了。
这冯家主子爷啊,原先是地方巡抚,三年任期满了以后,回京述职,按例升总督了,但仍要去地方任职。
这不出发前,想给及笄的女儿找门京城的夫家,最好在冯大人离京前就把亲事定下来。
谢三夫人听后依然觉得惊讶。
照媒婆的说辞,这冯家嫡女,别说配她儿子了,就是配朝中一品实权大臣的嫡子也绰绰有余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冯家小姐曾跟随冯大人在交州府生活过一段时间,如今来了京城,也依然怀念那里的生活,得知贵府的七小姐与其师父在交州府生活,所以……”
谢三夫人:“!!!”
她没听错吧?
冯家小姐找夫家,不看家世背景,而是看有无交州府的亲戚?
但话说回来,她家姎儿不会长久在交州府生活啊。
没见去年的仲秋节礼,是从临州府运出的。
今年就跑到交州府了。
明年说不准又出现在另一座府城。
这她可不敢保证啊。
“这不要紧,冯家小姐都是清楚的。”媒婆笑呵呵地说。
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冯家小姐为何谁也不相看,唯独中意谢府三房的长子。
“……”
谢三夫人只好说等老爷回来,商量一下,赶明回复。
“好好好,那老婆子过两日再来。”
送走刘媒婆,还没喝上几口茶,门房小厮跑来通禀,又有媒婆上门了。
“……”
谢三夫人累并快乐着。
相比之下,二房就显得冷清多了。
二房的嫡次子谢环,今年虚岁也十五了,也到议亲年纪了。
不过他已经有通房了,并且因为二夫人三天两头给他送补品,一补补过头,于房事一事上十分热衷。
原本在书房红袖添香的丫鬟,一个两个都被他收进了房里。
虽然这事儿被二房压得死死的,哪个下人敢多嘴就乱棍打死。
但就算瞒得再好,精气神也看得出来啊。
脸色蜡黄、眼圈发黑、脚步虚浮。
再看谢环每年科考都被横着抬出来,即便外人不知道谢环没娶妻就已收了好几个通房、也联想不到是纵欲过度的原因,但身子骨不行是看得出来的呀。
但凡疼女儿的人家,谁愿意有个身子骨不行的女婿?
别说女儿一辈子的幸福了,就是传出去也不好听呀。
这么一来,前来说媒的人可不就少了。
三房那边天天有媒婆登门、热闹得跟集市似的,自己二房却门可罗雀,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二夫人着急得嘴角都发燎泡了。
主动寻媒婆吧,也没见有几个媒婆愿意牵线的,嘴上应得好好的,实则就一个字:拖。
所以谢环的婚事着实令二房头疼。
二房过得如何,就不是谢姎关心的范畴了。
此时她已经启程离开交州府了。
不过不是回京城,而是沿着大烨朝南端的边境线先往西、再往北,来个飞碟游古代。
发现有山匪、马贼、人拐子出入,就从飞碟上下来,倒腾着小短腿走在官道上。
身着锦缎华服精美绣鞋、腰上系着玉佩香囊、脖子上戴着老粗的金镶玉项圈、手腕上各一串赤金的宝宝镯,一看就是只“小肥羊”。
演了一波移动的喷香鱼饵,钓出一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