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眼观鼻鼻观心作壁上观的大夫人坐不住了,“扑通”跪倒在老太君跟前。
“母亲!三弟这话,是要儿媳的命啊!”
“儿媳替母亲分掌中馈以来,自认做得还算妥帖,对东西两房向来都是一碗水端平,缺什么少什么但凡他们找儿媳说了,儿媳即使有困难,宁愿临时动用嫁妆银子也会优先铺排好。”
“这次侄女出事,确实该怪那丫鬟伺候不尽心,当日儿媳就严厉惩治了。不能因为一个两个偷奸耍滑的下人,就问罪儿媳。这让儿媳今后怎么面对大家啊!嘤嘤嘤……”
老太君听着有道理,安抚地拍拍大儿媳的肩,示意身旁伺候的大丫鬟扶她起来,然后不悦地看向小儿子:
“老三,这事你的确不能怪你大嫂。你房里的下人,虽说是你大嫂安排的,但既拨给了你们用,也该你们自己上心敲打管教。”
谢三爷冷笑:“母亲您也说是大嫂安排的,她花钱买下人,好的劣的都报一笔账。结果好的被她大房挑走了,劣的留给我们。二嫂比我夫人精明,每次分下人,早早就去院子里候着了,挑剩下的歪瓜裂枣一股脑儿拨给我们三房。回头又说儿子不会管教下人,连外头的人都笑话我们谢府三房的下人最是松懈懒散、不服管教。”
“!!!”
老太君看向大儿媳:“老大家的,可有这回事?”
大夫人噎了一下,捏着手绢抹眼泪的动作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