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
米尔顿的目标非常清晰,就是雷塔卢莱乌机场。
本来钱佩里科通往雷塔卢莱乌城的道路是可以直接抵达机场的,但政府军已经提前炸路,埋设了相当多的地雷,所以米尔顿的进攻路线稍微偏东,相当于从城市的东南侧面打了过去。
机场在南,而克萨尔特南戈的位置,在这座城市的北方。
换句话说,本地指挥官要撤退,只能朝着机场的反方向撤退,必然会导致机场这片区域的防御削弱!
为何米尔顿上来就要想办法逼近指挥所可能在的地方,在附近尽可能制造大的动静,哪怕为此很可能形成一个危险的突出部?
因为他就是要逼迫敌军指挥部和护卫向克萨尔特南戈方向后退!
这就是机会!
只要能打穿这片区域,机场就相当于是政府军的一块“飞地”了,后勤补给极为艰难,在那里的守军和防线几乎不用打,就会自己先崩溃一半。
比直接正面强攻好得多。
“已经在猛攻了。”无人机操控员挠了一下头,“虽说他们有意识依托建筑隐蔽,但是还是偶尔能看到,一些人正在从机场区域仓皇出逃。那边的防线肯定遇到了问题。”
“根据前线战士的估计,最多还需要3个小时,部队就能消灭路上的敌军,在机场附近构筑阵线,让机场彻底成为飞地。”
“还需要5个小时,就能完全控制从指挥部到机场的公路。”
“……”
很好。
汇总了一下信息,米尔顿转身看向正在打哈欠的芙萝拉,说道:“‘酒瓶’喊上你的人,喊上我们最精锐的一个特战排,带上最好的装备,准备出发。”
“从前线给我调3辆坦克和5辆装甲车。”
“蜻蜓起飞,随时准备对地攻击……不要管可能存在的防空火力了,只要能完成战术目标,允许损失,允许弹射。”
“是时候终结这场战争了。”
米尔顿刚说完,还没来得及戴上战术头盔,一名通讯员突然冲到门口,敲了敲门。
“‘教父’先生!”
“怎么了?”
“反抗军那边刚刚给我们报告了昨日前线的战况……他们没有求援,但是,似乎,十分不容乐观!”
米尔顿点了点头:“还有吗?”
那名通讯员想了想,开口道:“还有一件小事。之前您不是接收了一对难民父女吗?那个姑娘已经做完手术,脱离生命危险了,她专门写了一封信,让士兵转交给您。”
“我们让人在医院检查过了,这封信没有任何毒素,足够安全。”
自从米尔顿被下毒之后,现在这些人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信里写了什么?”米尔顿一边问一边穿戴防弹装备,随意说道,“直接拆了念给我听吧。”
“我去拿,您稍等……”
“呃……致尊敬的米尔顿先生,当我在洛佩斯的棍棒中被打倒时,我以为自己会像我哥哥那样,死在泥地里……我们的生活像是遭到了诅咒一样……是您用……我曾听信洛佩斯的谎言……这一切都在嘲笑我过去的愚蠢……”
“……父亲已经找到了工作,我想我也可以找到,这里的生活很好,简直是《圣经》中的天堂。或许,您的称呼中不应该带上‘地狱’?”
“……我曾以为战争只会留下仇恨,但您让这座城市重新有了面包、药物和希望。”
“……”
等米尔顿穿好装备,身上已经快被鸡皮疙瘩布满了——但唯一让他欣慰的是,终于有人对“地狱税吏”这个外号也提出异议了!
太难得了!
这是进步,是伟大的胜利!
“好了好了。”米尔顿摆摆手,“告诉她不用说这些,只要她和她父亲按时纳税就行。”
“告诉反抗军那边,让他们再坚持一会。”
“‘酒瓶’,走。”
说着,米尔顿看了一下面板,看了一下自己的剩余积分和财务状况——这一仗打下来,可谓倾家荡产。
他催促道:“快点,我没钱了。”
……
韦韦特南戈,赛瓜拉河北岸。
全国革命联盟军指挥部内,拉克手持望远镜,藏在一个隐藏的很好掩体后,朝河对岸远远看去。
哪怕经历了无数次战斗,他此时心中也有一种完全没底的紧张感。
政府军,或者说披着危地马拉第二步兵旅皮的洛佩斯私军,已经倾巢出动,在凌晨发动了总攻。
对方有浮桥,有船只,有坦克,而且和以往不同,这次他们把这些装备保护的非常好。
敌人的工兵甚至趁着反抗军被榴弹炮狂轰滥炸的时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