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并且,他们都在畏惧着什么。
“你救不了她。”归墟的声音将赵轩的思绪拉回现实,“她以双纹焚心,逆冲天道法则,神魂与命轮皆已燃烧殆尽,生机已绝,就算是我,也无法逆转这种以‘存在’为代价的献祭。”
赵轩抱着怀中气息越来越弱的婠婠,眼神却愈发坚定。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笔。
这支笔,以他不屈的意志为杆,以他逆天的执念为锋,刚刚才写下了第一条属于自己的“天条”。
“你说,执笔者,即天条。”赵轩缓缓站起身,怀中抱着婠婠,目光平静地与归墟对视,“你说她生机已绝,那是你的‘天条’,不是我的。”
他举起笔,笔尖直指婠堠心口那两道致命的裂痕。
“我叫赵轩。”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宇宙每一个角落。
“我的天条里,没有生离死别。”
笔落。
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没有法则的轰鸣。
只有一道温润如玉的光,自笔尖流淌而出,带着赵轩命格之火的温度,轻轻覆盖在婠堠的伤口上。
那光芒之中,仿佛蕴含着一个男人最笨拙也最真挚的承诺。
“我以我名,为你续命。我以我道,为你燃魂。”
他写下的,不再是霸道的规则,而是守护的誓言。
那两道狰狞的裂纹,在那温润的光芒下,竟奇迹般地停止了蔓延,甚至开始缓缓愈合。
婠婠那即将熄灭的神魂之火,也被这道光芒包裹,重新燃起一簇微弱却坚韧的火苗。
西王母瘫在地上,看着这一幕,眼中只剩下无尽的茫然与呆滞。
她无法理解,这已经超出了她所认知的一切法则和道理。
星河深处,那颗名为“归墟”的巨瞳之中,第一次泛起了剧烈的波动。
“以‘守护’为道,化作法则……你……你写的不是天条,你在写‘情’字……”
归墟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震惊。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多少个纪元了,无数惊才绝艳之辈,都想写‘力’,写‘法’,写‘霸道’,唯有你,在写完第一个‘我’字后,写的竟是这个!”
“你叫赵轩,是吗?”
归墟的声音陡然变得高昂,仿佛找到了世间最有趣的玩具。
“你写下了第一笔,但你可知,这片残破的天,需要多少笔才能写满?你救得了一个她,救得了这即将崩塌的万界吗?”
“来吧,到我这里来。你手中的笔,不该只写一人之心,它应该……重画山河,再定乾坤!”
随着这声呼唤,一道无法抗拒的牵引力自那巨瞳中发出,笼罩住赵轩。
赵轩却只是抱着婠婠,寸步未动。他抬眼,目光清澈而锐利。
“我的笔,写什么,我说了算。”
“我的道,去何方,我脚下的路说了算。”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渐渐平稳下来的婠堠,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至于这天……”
“我来一笔一笔,慢慢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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