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听说徐建民的客户找的仓库在这个地方就说了一声“哎呦妈呀”。田雯雯觉得,带他来,比自己一个人来还要麻烦。蒋一南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动。真遇到什么事,还是自己的累赘。
两个干瘦的黑人青年在不远的地方朝田雯雯指指点点。田雯雯摘下墨镜,让他们看清楚了自己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两个黑人青年赶紧把头转了过去,若无其事地假装聊天。
一丝冷笑在田雯雯的脸上浮现出来。自幼习武的刘媛,眼神与众不同,即便是外国人,也能很容易地从她的眼神中解读出,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田雯雯觉得自己眼神的力量已经大不如前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刚才瞪眼都有一点耗神。她默默地戴上了墨镜,继续向前走去。
田雯雯是在蒋一南不在家的时候习武。练拳的时候,她努力想象着自己在福建老家,周围是绿水青山。可她的思绪时不时地被堆积如山的铸铁管件的镜头画面打断,她嗅到的不是武夷山中草木花香,是铁锈的气味。她做不到凝神静气。严重的时候,她不敢练拳,她怕气血运行不畅於堵在什么地方。
田雯雯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失眠。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打一套拳出一身汗,倒头就睡,睡醒了心情自然就好了。可自从她参与到徐建民的铸铁管件业务中以后,她经常失眠。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发现枕边会有很多落发。她还不到三十岁,身体底子好,武术基础好,怎么这么年轻就开始虚弱了呢?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