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让老周帮我筹划有一段时间了。是他教我的法儿。正好他又在干这个。他安排的还好。我们出来的时候就知道她有身孕了。过海关的时候,特地让她穿了一件宽松的黑色的风衣。她这是第一次怀孕,反应挺大的,我真害怕她在过海关的时候要吐。出海关前,躲在厕所里休息了半天才敢出来的。
”还好,她忍住了。我们来了有两周了。刚来的时候,她累着了,闹腾了好几天。我们还要从酒店里搬出来。这两天安稳了,我才给你打的电话。”
贾勇一脸疑惑地看着康乐,好奇地问道:“老周没过来照应吗?他不是专业干这个的吗?他得服务好您啊。”
康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压低声音说:“老周最近可是钓到了一条大鱼哦。”
贾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急切地追问:“什么大鱼?快给我讲讲!”
康乐说:“最近国内在抓走私。有个涉案的海关官员跑到这里来了。带了不少钱过来。两眼一抹黑,离开老周寸步难行。那老周还能放过这个挣钱的机会?这些人在国内享受惯了,人家可不会住我这样的破房子。人家来了就买了一套高档公寓。老周光中介费就挣了一大笔。”
贾勇打趣说:“那他得请咱俩吃饭啊。“
康乐说:“你还说呢。人家老周对你有意见呢。“
贾勇装傻充愣地问:“对我有什么意见?“
康乐埋怨道:“你忽悠人家把其他公司的销售货款还了你们公司的应付账款,说你们还能再给他发新的货柜。等你们公司收到钱,你和你师父,心照不宣,压根不再提这码事了。有没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人家老周吃了一个哑巴亏。你说你这事儿做的。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可犯忌讳了。你在国外,就老周这么一个熟悉的从大陆来的人。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求于人呢。你这么干欠考虑了。”
贾勇叹了口气说:“各为其主。不把他的账收回来。我跟我师父没法交待啊。”
康乐理解地说:“各有各的难处。以后找机会跟老周解释解释吧。”
康乐又问:“接待考察团的事,你跟叶先生商量过吗?”
贾勇说:“我原来是有这个打算的。那天在叶先生家吃饭,叶先生自己说,您跟他说了接待考察团的事情,我不知道您跟他是怎么商量的。我就没敢往深里聊。”
康乐说:“有些事我估计陈淑娜也没有瞒你。叶先生是给我和陈淑娜一笔佣金的。我的那份,他一直给我汇到国内。有的时候是从香港汇,有的时候是从日本汇,但是从来没有从巴西汇过。最近一段时间,他没有给我汇钱。我不知道他这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回来,可能要跟他聊一聊这个事情。
“陈淑娜的那一份,她一直让叶先生存在账上。她跟我说,万一你有急用,可以从叶先生那里拿钱。陈淑娜虽然没有跟我明说,但是,我估摸着她可能打算把这笔佣金用在这回考察团接待上。”
贾勇心里一惊,他没有想到师父会拿客户支付给自己的佣金招待考察团。他张着嘴,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
康乐看出了贾勇的想法。他叹了口气说:“国内的关系现在很复杂。”
贾勇说:“我师父已经这么难了吗?”
康乐说:“你别看你来了才一年多。你们公司的变化已经很大了。有些话,咱们在国内见面的时候,我只能点到为止。实际情况更复杂。在圣保罗,我一说,你一听,你反正也不会经常回国,等你再回去的时候,国内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你师父为什么让我拦着你别回国,我索性就跟你说直白一些吧。
“铅锌矿项目公司要上市,辅导券商和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的人都已经进场了。但是过去一些建设费用开支账目不清。你师父现在很挠头。
“陈淑娜是铅锌矿项目公司的法人,那个陆浩是项目公司常务副总经理,实际的负责人。陆浩是王一腾的人。王一腾把陆浩安排进公司的时候,陆浩就是一个下岗青年。陈淑娜心软,陆浩也会来事儿。陈淑娜和于建学就把好多事让陆浩经手办理。
“后来才发现,陆浩哪是什么下岗再就业啊,他就是王一腾安排的一个眼线。现在可不仅仅是眼线的问题了。铅锌矿项目公司步入正轨以后,陆浩完全就是代表王一腾在管理公司。陈淑娜已经被架空了。去黑撒那亚考察的时候,王一腾花钱没花痛快,这成了王一腾心里一个梗。陈淑娜这回要出血了。”
贾勇在国内时听师父陈淑娜和于建学议论过这个事,和康乐说得如出一辙,他觉得这件事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就跟康乐说:“事情怕没有那么简单。这不一定是出血就能解决的事。这里面的利益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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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勇又问:“这回考察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