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代银殇
盛京的铁匠铺里,后金工匠将最后一根铜管敲进仿制的发电机时,飞溅的火花映出他们焦虑的脸。这套模仿银钞同盟"银汞发电机"的装置,因无法获得高纯度银(99.99%),只能用青铜替代银管线圈,结果输出电流仅0.09安培,效率不足原版的1/10,连台小型纺织机都驱动不了。这场仿制失败再次印证了赵莽的判断:"技术差距的本质是资源控制——当你无法获得核心材料,再好的图纸也只是废纸。"
材料缺陷的连锁反应
青铜替代银管的致命缺陷,首先体现在导电率的暴跌。实验数据显示,含铜80%的青铜导电率仅为纯银的1/6,当电流通过时,60%的能量会转化为热能浪费,发电机运行半小时就烫得无法触碰。而后金工匠为降温凿开的散热孔,又破坏了142.1赫兹的共振环境,使效率再降30%——这种"补漏更漏"的恶性循环,源于对材料特性的无知。
汞齐电解液的纯度不足雪上加霜。银钞同盟的电解液用99.99%纯银配制,而后金只能用含银60%的粗银(掺杂铅、锡等杂质),导致离子迁移时阻力倍增。检测显示,后金电解液的电阻是原版的8倍,即使加大汞含量(从30%增至50%),也无法弥补银纯度的差距,反而因汞过量产生剧毒蒸气,迫使工匠戴湿布蒙面操作。
最隐蔽的失败在微观结构。纯银的晶体排列均匀,能让电子按142.1赫兹的频率有序流动;而青铜的金属晶体杂乱无章,像堆满碎石的河道,电子碰撞损耗的能量占输入的72%。后金工匠用放大镜观察断裂的铜管,只看到粗糙的断面,却看不到那些导致效率暴跌的微观障碍——这正是资源差距背后的技术鸿沟。
资源控制的战略意义
银钞同盟对高纯度银的垄断,形成了难以突破的技术壁垒。12处主银矿的产出全部由同盟统一调配,99.99%纯度的银只供应内部工厂,对外销售的银纯度严格控制在95%以下(足以制作货币,却无法满足发电机需求)。后金通过走私获得的最高纯度银仅96.7%,离发电机要求差3.29个百分点——这看似微小的差距,却是效率的天堑。
更关键的是"银-汞-电"的产业链控制。银钞同盟不仅垄断银矿,还通过电力分离技术实现汞的100%回收,形成"银矿开采→电力提纯→发电机生产→再回收"的闭环。而后金既无高纯度银矿,又缺电力分离技术,只能用原始汞齐法消耗大量汞,成本是同盟的10倍,最终陷入"越仿制越亏损"的困境。
赵莽在《银矿战略》中早有预判:"高纯度银不是普通商品,是电力时代的战略资源,其控制权等同于技术主导权。"当后金用三座城池的代价向蒙古换取粗银时,银钞同盟正通过142.1赫兹的信号协调全球银矿开采,这种资源调度能力的差距,比技术图纸的差异更难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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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制过程的认知误区
后金工匠的技术理解停留在"形似"层面。他们按图纸复制银管的长度、匝数,却不知线圈的缠绕方向需与火星自转同向(逆时针);模仿银汞配比的数字(7:3),却忽略"需用硫化银溶液预处理"的关键步骤。这种"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仿制,就像学画龙却忘了点睛——空有外形,没有灵魂。
对142.1赫兹频率的无视最为致命。后金发电机的频率完全随机(在50-200赫兹间波动),既不匹配银的共振频率,也不符合火星信号特征。当他们试图用敲打的方式"稳定频率",结果只会让线圈变形更严重,效率跌至原版的8%。老陈在分析缴获的样机时说:"他们以为电流是随便流动的水,却不知它需要按特定节奏跳动才能高效做功。"
迷信"数量弥补质量"的逻辑彻底失败。后金大汗下令同时仿制100台发电机,试图用总量抵消单台效率的不足,结果因材料缺陷导致97台在试运行中烧毁,剩下3台的总输出还不及同盟1台的1/3。这种"堆数量"的思维,暴露了对电力技术"质比量更重要"的本质认知不足。
技术代差的实战体现
纺织业的对比最直观。银钞同盟用1台发电机驱动的纺织机,日产量相当于后金20台仿制机的总和,且棉纱质量更优;当同盟的布匹已通过星际信号校准染色配方时,后金的布匹还在因染料不均出现色差。这种差距不仅是效率问题,更是技术体系的代差——就像用牛车与火车竞争,胜负从起点就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