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鲁的弯刀突然劈向密使。赵莽看着星核引碎片在两人缠斗中爆开,银-铁地磁网的红光瞬间熄灭,吊灯发射架的影子恢复正常,露出底下“TR-38”的刻痕。而那些穿着海盗服的死囚,正用牙齿咬断银线,眼里燃起求生的光。
苏半夏的银镯在此时织成磁网。赵莽看着她将后金的铁器与西班牙的银锭分开,两种金属在磁网中渐渐失去共振,血滴子的齿轮彻底停转。而玉玺残片的龙纹,正在船坞的水面上画出道金光,像条守护巡边路线的屏障。
“白银战争?”赵莽踢开巴图鲁的尸体,看着密使被磁网缠住的脸,“你们不过是时空管理局的棋子。”
密使的羽毛帽掉进银锭堆里。他最后看了眼马尼拉的方向,那里的海平面上,艘挂着黑旗的船正在远去——不是西班牙的银船,是TR系列的时空穿梭艇,显然早已准备好抛弃棋子。
银流余波
船坞的晨光里,白银正在融化。赵莽捡起块还带着余温的银锭,上面的m标记已经被龙纹灼成焦黑,露出底下的“万历三十七年”刻痕——原来这些跨时空的矿料,早就被前辈埋下了反制的伏笔。
苏半夏的银镯缠着最后枚血滴子。暗器内壁的伪款“宣德年制”正在剥落,露出墨家的“止杀纹”,显然是哪个时代的匠人偷偷留下的后手。而那些被救下的死囚,正用后金的铁器撬开船坞的粮仓,里面堆满了准备运往辽东的西洋火药。
“他们不仅要伏击大臣,是想趁机攻辽。”赵莽看着火药桶上的马尼拉标记,玉玺残片的龙纹在桶面显影,“白银换火药,火药换疆土——这才是白银战争的全貌。”
远处传来明朝水师的号角声。赵莽将染血的银锭抛向水面,银-铁地磁网的残余能量在水中炸开,形成道银光屏障,既挡住了水师的箭雨,也暴露了船坞里的真相。他看见巡边大臣的官船正在雾中转向,显然已经收到警示。
巴图鲁的弯刀被赵莽插在船坞的最高处。刀鞘上的墨西哥银锭在晨光里转动,将后金与西班牙的密会场景投射在水雾上——这是给水师的证据,也是给所有暗中窥视者的警告:白银可以买通阴谋,却买不通人心。
离开船坞时,赵莽的靴底还沾着银铁碎屑。他看着苏半夏将玉玺残片收好,银镯的星图与残片的龙纹在晨光里交叠,像两条缠绕的银蛇,守护着水道的安宁。浑河的水流带着融化的银珠,流向辽东的方向,仿佛在提醒每个局中人:白银战争的暗流从未停止,而他们,必须沿着这银流,找到所有藏在矿脉深处的阴谋。
船坞的穹顶在晨光中露出残破的骨架,像个被戳破的谎言。赵莽握紧怀里的绣春刀,知道伏击虽破,但时空管理局借白银战争搅乱历史的图谋,才刚刚显露出冰山一角。而他和苏半夏,必须顺着这些银铁的痕迹,一直追到马尼拉的银港,追到后金的营地,追到所有阴谋滋生的源头。
因为有些东西,永远不能用白银衡量——比如疆土的安宁,比如历史的真相,比如那些藏在银锭光芒背后,不肯屈服的灵魂。
第二章 磁力干扰的试验
磁极破轨
油布下的玉玺残片突然翻身。赵莽盯着残片背面的暗纹,那道极细的“S”标记正在银铁网的嗡鸣中泛着冷光——《跨卷伏笔》里用朱砂圈出的“固定态”,此刻正与血滴子的齿轮产生肉眼可见的排斥,最近的那枚暗器,悬在半空微微颤动,像被无形的手推偏了角度。
“退后十丈试试。”苏半夏的银镯缠着枚齿轮,磁石锁链的刻度显示“0.5度偏移”。当赵莽抱着残片退到第九丈时,血滴子突然稳定下来,可刚迈出最后一步,暗器的轨迹猛地向外荡开,在船坞的木柱上划出道浅痕,比预设落点偏了整整三尺。
“就是这个!”赵莽的掌心沁出冷汗。他数着第七枚血滴子的偏移角度,看着齿轮在S极磁场里互相排斥,转动的齿牙间冒出细微的火花——那是金属在强磁场中摩擦的痕迹,正好印证了《跨卷伏笔》的记载:“S极定,则齿轮斥,斥则轨乱”。
后金巴图鲁的皮靴突然踩在油布边缘。赵莽赶紧将残片按进潮湿的泥土,S极标记与船坞的铁格栅接触的瞬间,穹顶所有血滴子同时震颤,西班牙密使怀表的齿轮突然倒转,表盖内侧的白银纯度表乱成一团红线。
“怎么回事?”密使的羽毛帽歪在一边,银刀指向正在偏移的暗器,“地磁网的校准参数全乱了!”
赵莽看着泥土里渗出的银铁粉末,突然明白S极的真正力量——它不是破坏暗器,是让轨迹产生“可控的误差”。三尺的偏移足以避开要害,却又不会暴露干扰源,像给致命的暗杀加了道隐秘的保险。
尺许生机
交易舱的横梁上,赵莽用绳子悬着玉玺残片。S极标记正对下方的血滴子阵列,他看着第一枚暗器射出,原本瞄准靶心的轨迹,在距离十丈时突然向外拐,最终钉在靶身的边缘,偏差正好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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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巡边大臣穿三重铠甲。”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