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磁场对抗的真正意义——不仅是保护登船的大臣,是传递信息,是让朝堂知道,有人在暗中用跨时空的阴谋搅动风云,而北镇抚司,正用《墨经》的智慧和玉玺的力量,一点点撕开这张阴谋网。
西班牙密使被押走时,突然回头看了眼空心柱。那里的银铁结晶在阳光下闪烁,像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赵莽知道那眼神里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恐惧——他们精心设计的十二地支绝杀阵,最终败在了明朝的铁柱和墨法里,败在了这看似原始却蕴含平衡之道的磁场中。
拆除磁场锚点时,赵莽特意留下了半块残片。他想让这根空心柱永远记住这场较量,就像银铁结晶上留下的磁场印记,提醒每个后来者:有些力量,哪怕披着西洋工艺的外衣,藏在精密的齿轮里,也终会被最朴素的平衡之道所克制。
浑河的水流带着雾珠向东流去。赵莽看着水面倒映的船坞穹顶,那些被撞碎的青铜吊灯正在阳光下闪烁,像无数个被挫败的暗杀企图。他握紧怀里剩下的残片,知道万历的船坞还在等着他们,但只要记得这空心柱里的磁场力量,记得《墨经》的衡木平衡法,就总有办法让下一个二十丈的安全圈,在需要的地方悄然张开。
船坞的空地上,被血滴子击中的吊灯碎片还在发光。赵莽弯腰捡起一块,玻璃上的裂痕正好组成个“衡”字,像《墨经》里那个永恒的真理——平衡,永远是最强大的力量。
三兽门与接缝
西班牙传教士的黑袍沾着浑河的水汽。他将手绘的船坞图按在油布上,蜡笔圈出的三个红点正在渗油,与赵莽拓印的齿轮轨迹形成诡异的重叠——那是穹顶磁屏蔽层的接缝处,位置正好对着船坞的三兽门:青龙门在东,白虎门在西,朱雀门朝南,像三颗等待激活的星。
“安装时黄铜板尺寸差了半寸。”传教士的拉丁语混着汉语,指尖划过朱雀门对应的红点,“工匠说‘神会原谅这点误差’,却不知道墨家的‘力透缝’。”
赵莽的玉玺残片突然在掌心发烫。他数着图上接缝的间距,青龙到白虎七丈,白虎到朱雀九丈,朱雀到青龙八丈,正好是《墨经》“品”字形磁场的最佳距离。当他将残片按在图上的红点时,蜡笔痕迹突然泛起蓝光,显露出磁场渗透的模拟轨迹,像三道箭射向穹顶中心。
苏半夏的银镯缠着块黄铜碎片。磁石锁链的震颤频率与接缝处的共振完全一致:“屏蔽层的接缝用的是劣质焊锡,遇强磁场会融化——这不是技术缺陷,是有人故意留的后门。”
传教士突然撩起黑袍,露出内衬的星图刺绣。那上面的三兽门位置,用墨点标着三个名字:“青龙缝是迭戈焊的,白虎缝是胡安,朱雀缝……是我。”他的十字架在油灯下闪烁,与银镯的星图产生奇妙的共鸣,“上帝说,不该让无辜者死于齿轮。”
船坞的更夫敲过三更。赵莽看着传教士在图上标注的焊锡熔点,正好与玉玺残片的磁场强度匹配——当S极磁场达到峰值时,接缝会像被热水浇过的冰,自动裂开三寸宽的口子。而三兽门的门轴里,传教士早已埋下浸过液氮的棉线,遇热会爆出白雾,掩护磁场渗透。
“明早卯时,朱雀门会先开。”传教士将十字架按在图上的朱雀缝,“那时工匠换班,是最好的时机。”
赵莽突然注意到图角落的小字。用西班牙文写的“TR-38的弱点”旁,画着个简化的三兽阵,与《跨卷伏笔》记载的“万历船坞防御图”完全一致——原来这不是孤立的技术缺陷,是时空管理局内部的反抗者,在不同时代的屏蔽层里都留下了相同的后门。
磁场渗透
卯时的雾刚漫过青龙门。赵莽抱着玉玺残片蹲在门轴后,听见黄铜板接缝处传来细微的开裂声——传教士埋下的棉线正在融化,液氮白雾顺着缝隙往上冒,在穹顶形成三道淡白色的烟柱,像三兽门伸出的舌头。
“朱雀缝开始渗透了!”苏半夏的银镯从白虎门方向甩来信号绳,绳结的数量显示磁场强度已达七成,“血滴子的寅时轨迹出现0.3度偏移!”
赵莽将第一块残片嵌进门轴的银铁凹槽。S极磁场顺着青龙缝的裂口往上爬,雾中的蓝光轨迹像条游龙,触及穹顶吊灯时,试射的血滴子突然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竟掉头射向白虎门方向,“哐当”撞在屏蔽层的完整处,爆出刺眼的火花。
船坞西侧传来工匠的惊呼。赵莽看见胡安举着焊枪冲向白虎缝,却在距门三丈处突然僵住——他腰间的银饰被磁场吸得笔直,像根指向天空的针。而更远处的迭戈,正疯狂往青龙缝泼松香,试图封堵裂口,可白雾混着松香蒸气,反而让接缝裂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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