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莽的玉玺残片在掌心发烫,S极的红光透过图纸,在红叉处映出细微的纹路:“这些接缝能让磁场渗透进去?”
“足够了。”传教士的银十字架在油灯下闪烁,他突然压低声音,“我在马尼拉的修道院见过这种屏蔽层,接缝处的磁场衰减率会降低40%,你们的玉玺残片若贴近那里,足以干扰暗器轨迹。”
他的眼神里闪过挣扎:“管理局承诺给教会特权,让我们在辽东传教,可他们用活人测试血滴子的事……这不是上帝的旨意。”
赵莽想起三天前在船坞捡到的告解书,上面用拉丁文写着“血债不能用白银偿还”,此刻终于明白了这位传教士的选择。他将玉玺残片按在图纸的青龙门位置:“接缝的具体宽度?”
“半寸。”传教士的指尖在红叉旁画了道细线,“黄铜板的边缘有毛刺,你们可以用薄铁片撬开缝隙,让磁场顺着毛刺蔓延。”
寅时的雾最浓时,三人兵分三路。
赵莽带着一块玉玺残片直奔青龙门。门框上的青龙石刻张着巨口,獠牙处果然有处黄铜接缝,边缘的毛刺在雾中闪着银光。他将薄铁片插进半寸宽的缝隙,再把残片贴在铁片上——S极的红光顺着毛刺钻进屏蔽层,齿轮组立刻传来“咔哒”的异响。
“东边的暗器轨迹偏了!”远处传来西班牙工匠的惊呼。
苏半夏在白虎门遇到了麻烦。这里的接缝被工匠用银矿粉末填补过,磁场难以渗透。她的星核藤突然从袖中钻出,红色的藤蔓顺着门缝钻进屏蔽层,将银矿粉末缠绕成球——那些被净化的粉末失去隔磁效果,玉玺残片的红光立刻冲破阻碍,白虎门上方的青铜吊灯突然下坠半尺。
张小帅在朱雀门的动作最惊险。他刚将残片贴在接缝处,就撞见高鼻工匠带着人巡逻。星核钥匙的红光突然化作护盾,将他与残片隐在阴影里,直到巡逻队走远,朱雀门的齿轮组才发出迟来的震颤,暗器发射口的绿光乱闪。
卯时三刻,巡边大臣的官船出现在雾中。
高鼻工匠狞笑着转动总开关,十二盏青铜吊灯同时亮起绿光。但这次,血滴子射出的瞬间,三兽门的磁场突然爆发——青龙门方向的暗器向左偏移,白虎门的向上飞起,朱雀门的竟掉头射向西侧的空船,登船点的地面只落了三枚铁莲花,连官船的甲板都没碰到。
“怎么可能!”高鼻工匠举着怀表怒吼,星轨图上的误差值疯狂跳动,“屏蔽层明明能挡住磁场!”
赵莽从青龙门后走出,手里还捏着带毛刺的黄铜碎片:“你们的技术缺陷,比《天工开物》里的榫卯差远了。”他将碎片抛向空中,阳光透过半寸宽的接缝,在地上映出三道红光,像三柄刺穿阴谋的剑。
传教士突然带着几名信众冲进来,举着十字架挡在工匠面前:“以主的名义,停止这场杀戮!”
高鼻工匠的火枪对准信众,却在扣动扳机的瞬间,被白虎门传来的磁场干扰——子弹打在朱雀门的石刻上,迸出的火星点燃了散落的火药,引爆了西侧的弹药库。
混乱中,赵莽趁机将三块玉玺残片聚在登船点。三兽门的磁场在中心点交汇,形成直径十丈的金光圈,将所有失控的血滴子弹开。巡边大臣站在官船甲板上,看着船坞里的红光与十字架的影子交织,突然明白了这场胜利的意义——守护从来不分族群,只要心怀正义,哪怕是异乡的传教士,也会为这片土地挺身而出。
高鼻工匠带着残部跳上快艇时,被金光圈的磁场掀翻在河水里。他在挣扎中看见传教士撕碎了管理局的密信,拉丁文的“忏悔”二字在雾中散开,像在为所有被裹挟的灵魂赎罪。
雾散时,赵莽将三块玉玺残片收好。青龙门的接缝处,星核藤的藤蔓正顺着毛刺生长,在黄铜板上开出金色的花;白虎门的银矿粉末被净化成无害的细沙;朱雀门的齿轮组里,卡着半片十字架的碎片。
传教士站在三兽门的中央,望着登船点安全离去的官船,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上帝说,当正义与智慧同行,高墙也会生出裂痕。”
赵莽望着他眼底的释然,突然明白那些接缝不仅是技术缺陷,更是人心的缝隙——哪怕是被时空管理局操控的阴谋,也总会有人性的微光从裂缝中透出,像这三兽门的磁场般,汇聚成不可阻挡的力量。
船坞的十二盏青铜吊灯已尽数坠落,露出穹顶的天空。阳光穿过三兽门的裂痕,在地上拼出个巨大的“衡”字,像在提醒所有试图干预历史的人:平衡或许会被打破,但正义与智慧,终将找到裂痕,让光明照进来。
齿轮里的字迹
血滴子破空的锐响撕破浓雾时,赵莽正蹲在青龙门的阴影里调整玉玺残片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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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金密探的狼嚎般的呐喊从齿轮组后传来——疤脸汉子举着弯刀劈向总开关,黄铜闸在雾中发出刺耳的转动声。显然他们识破了计谋,想在巡边大臣抵达前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