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作为接触密文最多的人,他的心头血正是解开血蚕蛊的最后一味药引。他想起37具尸体皮肤上的密文,想起王承嗣为他挡下的暗器,想起左臂北斗星图的灼热——原来从一开始,解药的密钥就藏在自己身上。
银枪刺入祠堂的瞬间,赵莽的破轴器划破胸口。鲜血喷涌而出,滴入玉粉酒液中,混合物突然沸腾起来,冒出淡金色的雾气。他没有犹豫,仰头将解药一饮而尽,苦涩中带着玉石的清凉与血液的温热,像场滚烫的洗礼。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溃烂的皮肤开始愈合,淡青色的蛊毒纹路在金光中蜷曲、消退,露出底下新生的皮肉,与左臂的北斗星图重叠处,竟生出淡金色的星斑,像被玉粉与心头血共同淬炼过的勋章。破轴器从颤抖的手中滑落,刃口映出的不再是狰狞的蛊毒,是重获新生的自己。
“不可能!”多铎的银枪停在半空,甲士们的惊呼盖过了兵器的碰撞。他们看着赵莽溃烂处迅速愈合,看着淡金色的星斑在他胸口亮起,突然想起萨满的预言:“解蛊者,必是密文守护人,以心头血证其志。”恐惧像瘟疫般蔓延,连最勇猛的旗兵都开始后退。
赵莽抓起地上的破轴器,愈合的左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刃风卷起的玉粉与心头血混合物,溅在镶黄旗甲士身上,那些被蛊毒感染的旗兵瞬间好转,而没中蛊的人却被金光灼伤——解药只对接触过密文的人有效,像场精准的审判。
战斗在祠堂前结束,多铎的银枪被赵莽挑飞,贝勒的肩头中了溅起的玉粉血渍,溃烂处与赵莽之前的症状一模一样。“这是你应得的。”赵莽的破轴器抵住他的咽喉,“让你尝尝血蚕蛊的滋味,也让你知道,密文的解药从来不是掠夺,是守护。”
镶黄旗的残部抬着中毒的多铎撤退时,赵莽胸口的星斑仍在发光。晋商们涌进祠堂,看着地上的玉粉与血迹,再看看他愈合的伤口,突然纷纷跪倒——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密文说“心头血为引”,这不是简单的药引,是守护真迹的决心,是与密文共存共生的证明。
清理战场时,赵莽在祠堂的梁柱后发现了37具死士的遗物。其中一个香囊里,藏着块与镇票之宝同源的玉片,上面刻着“以身殉文”四个字。他将玉片与自己的心头血混合,涂抹在死士们的墓碑上,淡金色的光芒中,墓碑上的密文符号渐渐清晰,像场跨越生死的和解。
赵莽的破轴器被供奉在晋商总会的祠堂,与镇票之宝的残片、37具死士的香囊并排。胸口的北斗星斑只在月圆夜显现,提醒着每个前来祭拜的人:解开密文的是智慧,解开蛊毒的是勇气,而连接这一切的,是愿意为真相付出的心头血。
平遥的商路上,驼队的铃铛声再次响起。赵莽站在城门送别前往盛京的晋商使者,他们带着真盟约的拓片,也带着他用心头血验证的解药配方——不是为了征服,是为了让更多中蛊者得救,让镶黄旗看清,和解比战争更有力量。
巡逻兵的歌谣在暮色里回荡:“玉为魂,血为引,真迹照丹心……”赵莽抚摸着胸口的星斑,那里的温度比别处略高,像还残留着心头血的灼热。他知道,这场与密文、与蛊毒、与野心的决战,最终能胜出,靠的不仅是玉粉与解药,更是那份愿意为真相流血的决心,它像北斗星一样,永远指引着正义的方向,让每个接触过密文的人都明白:守护真迹,就是守护自己的良心。
月光洒满平遥古城时,赵莽胸口的星斑与天边的北斗遥相呼应,像个巨大的药引,在天地间淬炼成永恒的誓言——只要还有人愿意为真相付出心头血,密文就不会被篡改,蛊毒就不会横行,和平就永远有希望。
旗汉同血
平遥祠堂的梁柱在战火中噼啪作响,赵莽的破轴器刚抵住自己的胸口,就被一道踉跄的身影撞开。刘谦的文官袍被血浸透,左臂的汉军旗人刺青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红,他手里攥着半块镇票之宝的残片,玉粉正顺着指缝簌簌掉落。
“住手!”刘谦的声音嘶哑得像被血蚕啃过,象牙扇的碎片扎在他的肩胛,却挡不住他扑向供桌,“你的血要留着护城,我的……我的血也能用。”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淡青色的蛊毒纹路——原来他也中了血蚕蛊,只是一直强撑着,“汉军旗人的血,也是汉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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