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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大的技术,是让能量自己‘愿意’慢下来。”小林看着旋转的熵流带动发电机运转,蓝光中浮现出徐光启的“滚水坝”设计图——两者都利用了流体在旋转中自然耗散能量的特性,“不是对抗,是顺应。”
在全球时空管理局的数据库里,赵莽找到了这段被忽略的记录:1972年,王建国在研究王恭厂遗址时,曾试图用炸药炸毁青铜闸板,结果引发局部熵流逆流,反而证明了闸板的稳定性。“他以为堤坝是障碍,却不懂障碍本身就是引导的一部分。”小林调出当时的监测数据,逆流的熵流最终还是顺着闸板预设的导流槽回归正轨,“就像黄河的改道,再汹涌也跳不出地理的脉络。”
三、流向的选择
南极冰盖下的第五锚点,现代科学家正将史前璇玑玉与人工玉对接。当两块玉的太极图重合时,全息屏上突然出现两条熵流路径:一条通向地心,一条指向宇宙。系统自动计算出最优解:70%导入地心维持地核能量,30%释放到宇宙形成能量屏障——这个比例,与徐光启“七分养地,三分应天”的治水理念、牛顿“行星轨道能量分配”的计算结果完全一致。
“不是只有一个正确方向。”赵莽看着能量在两条路径间平稳分流,想起1600年匠户在定熵锚上刻的“双渠纹”,原来从一开始就设计了双重流向,“就像灌溉渠既要浇田,也要留溢洪道。”
1600年的玉坊丹房,老者的全息影像正在演示“双渠分流”。他将熔化的铜水倒入两个玉模,一个模子的纹路通向地下,一个模子的纹路指向天空。当铜水凝固时,赵莽的检测仪显示:地下玉的熵值稳定在+5.726×103,天上玉的熵值稳定在+2.454×103,两者相加正好是+8.18×103。
“地承七成,天纳三成,这是天地的定数。”老者用工具敲了敲地上的玉,声波在空气中形成“地”字的篆体;敲了敲悬在空中的玉,声波化作“天”字,“熵流和雨水一样,总要天地各分一半才稳妥。”
2024年的实验室里,新研发的“熵流导航系统”正式启用。当系统检测到某区域熵值异常时,会自动调用四个时代的智慧:用1600年的定熵锚稳住源头,1626年的熵漏斗调整方向,1687年的公式计算流量,2024年的锁熵器精准分流。在伦敦的一次测试中,系统成功引导突发熵流绕过白金汉宫,既保护了建筑,又为周边社区提供了三个月的清洁能源。
“就像给能量装了GPS。”小林看着导航图上闪烁的路径,那些由璇玑玉组成的节点像路标,清晰地标注着“此路通向发电站”“此路通向储备库”,“徐光启和牛顿当年手绘的熵流图,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
四、智慧的延续
在明故宫遗址的新落成的“熵流博物馆”里,最引人注目的展品不是文物,而是一个互动装置:游客可以亲手调整虚拟的“熵流堤坝”,体验不同引导方式产生的结果。当孩子们发现“完全堵截”会导致崩溃,“自由放任”会引发泛滥,而“合理分流”能带来光明时,装置会亮起璇玑玉太极图,播放徐光启和牛顿的跨时空对话。
“技术是船,智慧是舵。”徐光启的影像站在明代的堤坝上,身后的水流正推动水车灌溉农田。
“舵手的本事,不在造船,在识水。”牛顿的影像立于剑桥的剑河畔,手中的羽毛笔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线,与水流的轨迹重合。
赵莽和小林站在装置旁,看着孩子们眼中闪烁的光芒。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突然问:“如果熵流像河水,那我们是什么?”小林笑着指向装置里的太极图:“我们是河道的设计者,是堤坝的建造者,更是水流的观察者——就像徐阁老和牛顿那样,懂得在能量的长河里,找到最温柔也最有力的流向。”
观测站的穹顶外,南京城的万家灯火正与四个时间锚点的蓝光交相辉映。全息屏上,最新的熵流图谱已经更新:不再是单调的曲线,而是像城市的血管,在平衡的智慧中奔腾、滋养、循环。赵莽知道,这个发现不会是终点——就像长江黄河永远在寻找新的河道,人类对熵增的理解,也会在引导与顺应中,流向更深远的未来。
因为最强大的力量,从来不是阻止流动,而是懂得让每一份能量,都流向它该去的地方。这或许就是徐光启和牛顿留给后世最珍贵的遗产:在熵增的宇宙里,平衡的智慧,才是永不枯竭的能量源泉。
共舞的长河
夕阳为明故宫遗址的熵之锚镀上金边时,赵莽正站在基座前。四块璇玑玉拼成的圆盘在余晖中旋转,玉面的反光在地面织出巨大的平衡符号——不是僵硬的等式,而是像太极图般流动的曲线,阴鱼含阳,阳鱼藏阴,边缘的波纹与秦淮河的水流同频共振。他突然想起徐光启在《农政全书》里画的灌溉图,那些沟渠的走向与此刻的符号重叠,原来四百年前的水利智慧,早就是平衡熵流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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