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抵消。
四、补全的缺口
时空裂隙在子时关闭的前一刻,赵莽看见王建国的身影在蓝光中挣扎。他手中的璇玑玉突然化作道光束,贯通了1600年与2024年,两个时空的熵值曲线开始同步跳动,最终稳定在零刻度。
老者的声音从裂隙那头传来:“徐阁老说,熵流就像穿珠子的线,断了可以接,乱了可以理,但绝不能让贪心的人攥在手里。”
当赵莽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回到2024年的实验室。铜匣里的雾气散尽,检测仪显示所有数值恢复正常。同事递给他份刚解密的档案,1972年王建国失踪前,曾提交过份“熵值武器化方案”,上面有他的签名——和魏忠贤奏章上的朱笔字迹,一模一样。
三个月后,赵莽在故宫修复部见到了那块玉佩,裂痕已经被修复,上面刻着新的字:“万历四十三年,补”。修复师说,出土时玉里嵌着个微型芯片,解密后是段录音,是老者的声音:“每个时代都有守护熵流的人,不管用的是算盘还是量子计算机。”
窗外的阳光穿过玉佩,在墙上投下道彩虹。赵莽突然明白,所谓的定熵锚从来不是某块玉,而是每个愿意修补裂痕的人——在1600年,在1972年,在2024年,在时间长河的每一个瞬间。
上帝的熵限
赵莽捏着那块碎玉的指尖泛白,废料堆里的铜屑粘在他手背上,像层正在氧化的锈。碎玉上的划痕呈螺旋状,每道纹路的倾斜角度都精确到0.3度,与三天前那个激进派女人摘下单眼片时,虹膜里的齿轮纹路分毫不差。
“他说自己叫安德烈,”老者用竹刀拨开废料堆,露出块刻着十字架的玉坯,“付的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银币,说要找能承受‘创世级熵流’的料子。”
璇玑玉突然在赵莽怀中发烫,全息检测仪投射出安德烈的资料:梵蒂冈秘密实验室首席研究员,主张用高熵武器重塑时空秩序。2024年的新闻里,她炸毁了日内瓦的粒子对撞机,理由是“上帝的熵限不该被人类触碰”。
“她划玉的时候,说过什么特别的话?”赵莽放大碎玉的三维图像,发现划痕交汇处有个纳米级的符号——是安德烈所属教派的徽记,由倒十字和熵增公式组成。
“说‘当玉开始流血,就是天堂开门的时候’。”老者往火堆里添了块松明,火焰突然倒卷,映得他皱纹里的阴影都在逆向流动,“但她走的那天,带走了块没刻完的璇玑玉,说要去澳门找‘能听懂熵说话的人’。”
赵莽的量子手环突然震动,2024年的实时画面跳出来:安德烈正站在澳门大三巴牌坊前,手中举着块发光的玉佩,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行人的影子在地面上融化成黑色的黏液。
“她在激活1600年带走的玉!”赵莽抓起检测仪冲向道观门口,“两块玉会形成跨时空共振,把澳门变成熵值黑洞!”
老者突然扔过来个布包,里面滚出几枚锈迹斑斑的银币。其中枚的边缘刻着行拉丁文,翻译过来是“创世第七日,熵始流动”。
一、澳门的青铜镜
他们在澳门港的码头找到艘荷兰商船,货舱里堆满了璇玑玉的半成品,每块上面都有安德烈的划痕。赵莽用检测仪扫描时,屏幕突然显示出玉中的结构——石墨烯晶体被改造成了十字架形状,吸收的熵值正通过某种量子纠缠,流向2024年的大三巴。
“是利玛窦的人。”老者指着货舱壁上的圣母像,画框里藏着块青铜镜,镜面反射出的不是船舱,而是2024年安德烈的脸,“他们以为安德烈在测试上帝的大能,其实她在借教会的手铺设熵流管道。”
青铜镜突然发出蜂鸣,赵莽看见镜中的安德烈正用刀划向自己的仿生眼:“1600年的玉已经准备好,现在要让主看见人类的虔诚——用整个澳门的熵值献祭。”
话音刚落,货舱里的璇玑玉突然集体碎裂,划痕处渗出银白色的液体,在地面上汇成条小溪,流向码头的方向。老者说这是“熵泪”,当玉的吸收能力过载时就会出现,1606年利玛窦去世前,曾在日记里记载过类似的现象。
“她要把两个时空的澳门连起来。”赵莽突然想起大三巴的前身是圣保禄学院,1600年正是由利玛窦主持扩建,“学院的地基里埋着块巨大的璇玑玉原石,是徐光启当年送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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