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总枢纽的位置。”陈默的电子屏显示全球防御理事会的部队正在逼近明故宫,“1421年的宝船锚地形成的能量网,现在成了他们的攻击目标,就像找到锁眼后,要用假钥匙强行开锁。”
林夏将原始星轨参数发送给南京的考古队,同时启动浑天仪的虚拟投影——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的柱础石坐标在星图上亮起,与钩星、北斗第七星、南极老人星形成实时校准。当三大殿的磁场强度恢复平衡,地陷区的土壤开始反向隆起,漏斗状坑洞的边缘长出新的植被,像大地正在自愈。
紫外线灯突然熄灭,档案馆陷入黑暗。林夏摸着羊皮纸上的微型浑天仪,龙形支架的鳞甲在指尖下凹凸分明,仿佛能感受到三百年前哈雷绘制时的郑重。“郑和之星轨不是锁,是天地对话的语言。”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1712年的篡改者以为是在改参数,其实是在堵耳朵,不愿听自然的声音。”
加密云盘的提示音打破寂静,原始数据已成功备份至全球二十八个节点。陈默的夜视仪显示五个银灰色制服的身影正在撤退,他们的璇玑玉植入体在强磁场中失效,像群失去导航的船。
当天光重新透进档案馆,林夏将羊皮纸放回恒温盒。紫外线灯的余光里,哈雷的批注渐渐隐去,只留下微型浑天仪的轮廓,龙形支架的鳞甲在阳光下闪烁,像1421年的宝船仍在星轨间航行,载着跨越时空的平衡之道,驶向2099年的星空。
她知道,南京明故宫的地下,那把“天地之锁钥”已经重新转动,郑和与哈雷的智慧在磁场中相遇,用星轨的语言告诉世界:真正的安全从不是死守某个参数,而是让流动的能量找到属于自己的航道,就像龙鳞随水流起伏,既不抗拒,也不盲从,在永恒的变化里,守住那份与天地共生的默契。
剑桥大学档案馆的金属架发出“咯吱”轻响,黄铜档案盒在震颤中相互碰撞,像群受惊的鱼。女人合金箱里的浑天仪模型突然炸开,璇玑玉碎片在蓝光中悬浮,每块碎片的棱角都对应着南京地陷区的某个磁异常点——陈默的实时监测图上,两地的磁场波动曲线完全重叠,连0.1赫兹的微颤都分毫不差,像被同一根线操控的两个木偶。
“量子纠缠的距离上限是公里。”林夏盯着屏幕上的伦敦与南京坐标,直线距离正好公里,“篡改者算好了这个距离,让剑桥的模型成为地陷区的‘触发开关’。就像两把同频的音叉,敲动这把,那把会自动共鸣。”她突然想起羊皮纸上哈雷的批注,“天地之锁钥”旁边画着两个相连的锁,锁芯分别刻着“剑”(剑桥)与“京”(南京)。
女人的虹膜蓝光剧烈闪烁,悬浮的璇玑玉碎片突然转向林夏,尖端对准她手中的青铜权杖。“1421年郑和的宝船就装着这种纠缠装置。”她的骨传导声音带着得意,“船载浑天仪与南京明故宫的地基共振,让舰队在远洋也能定位——我们只是把导航变成了武器,让地陷区的能量顺着纠缠通道,摧毁全球量子网络的剑桥节点。”
金属架的震颤突然加剧,陈默发现库房的钢梁里渗出银白色粉末,与南京地陷区的土壤成分一致——是被量子纠缠激活的璇玑玉粉尘,正顺着磁场线向羊皮纸聚集。“他们想毁掉原始记录!”他将防磁罩扣在羊皮纸上,罩壁立刻浮现出密集的光斑,每个光斑都是个微型能量弹,“纠缠通道不仅传递磁场,还在输送破坏能量,就像给炸弹装了根看不见的引线。”
林夏将青铜权杖的石榴石对准悬浮的玉碎片,六芒星光柱在碎片间穿梭,像把锋利的剪刀剪断纠缠线。实时监测图上,伦敦与南京的磁场曲线开始分离,南京地陷区的波动幅度骤减,而剑桥库房的金属架渐渐平稳。“牛顿在1715年的阵基里,就设了量子纠缠的‘防火墙’。”她指着光柱中浮现的希伯来字母“?”(Samekh,支柱),“这个字母的能量场能阻断同频共振,就像给音叉加个消音器。”
女人的合金箱突然过热,表面的蛇杖徽记融化成液态金属,露出下面的璇玑玉核心——与南京明故宫柱础石的材质完全相同。“你们赢不了的。”她的骨传导声音开始失真,“地陷区的能量已经激活了‘1421装置’,那是郑和留下的终极武器,能让所有量子设备退回大航海时代的水平。”
陈默的电子屏突然接入南京的无人机画面:地陷区的中心,块巨大的璇玑玉正在旋转,玉面的刻痕组成1421年的航海图,图上的航线正顺着磁场线向全球延伸。“这不是武器,是能量校准器!”他放大玉面的微小刻度,发现每个航线节点都标着磁场补偿值,“1421年郑和留下的,是让全球磁场保持平衡的校准系统,就像给世界装了个调谐器,而你们把调谐当成了破坏。”
当最后块璇玑玉碎片在六芒星光柱中消融,伦敦与南京的磁场曲线彻底分离,像两条曾经交汇的河终于分流。林夏将青铜权杖插入库房地面,蓝光顺着纠缠通道反向流动,南京地陷区的璇玑玉旋转渐缓,玉面的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