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捡起块逆磁石碎片,沙粒在他掌心摩擦出细碎的火花:“是锁星阵的功劳。”他突然哽咽,“这些人说不定也是被强迫的,就像当年的我。”
赵崇渊望着节点核心,突然明白浑天仪的真正秘密——它不仅是引动能量的工具,更是平衡善恶的标尺。那些看似复杂的铜环与刻痕,记录的不是征服宇宙的方法,而是与万物共生的智慧。
三日后,他们在溶洞深处找到神秘势力的老巢。那是个隐藏在次级节点后的石室,墙上挂满了绘制的星图,每张都标注着掠夺能量的计划,最中央的羊皮卷上,盖着个熟悉的印章——是前东厂掌印太监张诚的私章,边角还留着被星陨沙灼烧的焦痕。
“他没死。”李公公的手指抚过印章,“这些年躲在暗处,就是想借节点能量复辟。”石室角落的囚笼里,关着几个西洋传教士,他们的测天镜被砸成碎片,显然是因不肯合作而被囚禁。
赵崇渊将羊皮卷投入节点的能量流,那些邪恶的计划在蓝红光中迅速消融。他打开囚笼,为首的传教士颤抖着递给他块玉佩,是老马的波斯标记:“马先生说,若遇危机,就用这个激活节点的‘净化诀’。”
玉佩接触能量流的瞬间,整个溶洞突然亮起柔和的白光。那些被俘虏的黑衣人在光中缓缓站起,异化的纹路彻底消失,眼神变得清澈。李公公走上前,将星陨沙分给他们:“回家吧,以后别再被人利用了。”
离开鸣沙山时,赵崇渊最后看了眼节点核心。衡星器已与节点融为一体,在石台上形成新的平衡装置,蓝红能量顺着磁轨流向地球深处,沿途的荒漠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绿。
王敬之在测天镜里看见,超新星遗迹的红光与补星的蓝光在宇宙中织成完美的圆环,地球正安然地悬浮在环中央。他突然想起赵崇渊的话:“最好的防御,从来不是消灭敌人,是让失衡的能量重新归位。”
南京城的钦天监里,新铸的浑天仪多了个特殊的部件——是按赵崇渊的描述仿制的“锁星阵”模型。每当有新监生入职,王敬之都会指着模型讲述那场战斗,说真正的力量从不是刀剑,是藏在星轨里的平衡之道。
李公公留在了鸣沙山,在节点附近搭建了座小小的观星台。他时常坐在那里,用老马教的方法观测能量流,沙粒在他掌心排出的星图,永远是北斗七星的形状——那是指引方向的星,也是救赎之路的标记。
而赵崇渊的名字,渐渐成了传说。有人说他化作了节点的一部分,有人说他带着浑天仪的秘密隐居山林。只有钦天监的秘库里,那本被血浸过的《西域星轨考》还在静静躺着,扉页新增了行字迹:
“宇宙的能量,从来只属于心怀敬畏的人。”
夜空中,北斗七星的光比往常更亮。王敬之站在观星台,看见最亮的那颗星旁,多了颗微弱却坚定的新星,正随着星轨缓缓转动。他知道,那是赵崇渊,是永远守护着平衡的光。
浑天仪秘史:万历星轨密码
第9章 能量节点
溶洞深处的石壁突然向两侧分开,露出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石门。赵崇渊举着测天镜往里探,镜面映出的景象让他指尖发颤——门后是个圆形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团旋转的光球,蓝红两色在其中交织,像被囚禁的日月。
“是节点核心。”李公公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往石室里迈了半步,立刻被股无形的力场弹回,星陨沙内衬在接触力场的瞬间亮起红光,“这力场比预想的强三倍,浑天仪的磁轨参数可能需要调整。”
赵崇渊将衡星器贴近石门,铜珠突然悬浮,与光球产生共鸣。他注意到石台上刻着圈细密的刻度,与浑天仪底座的暗纹完全吻合,只是每个刻度旁都多了个楔形符号——是老马手札里提到的“启星文”,需要按特定顺序触碰才能解锁。
“王敬之,记符号顺序。”他掏出炭笔,在羊皮纸上快速勾勒,“从左数第三个符号像‘水’,对应天枢星的方位;第七个带尖角的是‘火’,该是摇光星位。”
李公公突然按住他的手:“等等。”他指向石台边缘的凹槽,里面嵌着七颗碎石,颜色从赤到紫依次排列,“这是‘七曜石’,上古用来校准星力的,按日、月、金、木、水、火、土的顺序摆放,错一颗就会引发能量反噬。”
赵崇渊的目光落在最右侧的紫色碎石上,石面有道细微的裂痕,像被人动过手脚。他想起神秘势力遗落的逆磁刃,刃身上的纹路与碎石裂痕竟隐隐呼应——有人故意打乱了七曜石的顺序,想让激活者触发陷阱。
“把紫色的换到第二位。”他突然说,手指点向紫色碎石,“月属阴,该用最暗的紫色;而第七位该放赤色,日为阳火,居末位才能收束能量。”
李公公将信将疑地挪动碎石,石台突然发出“咔嗒”轻响,光球的旋转速度明显放缓,蓝红两色的边界变得清晰。王敬之对照着浑天仪的星图,突然拍手:“对!老监生说过,七曜的顺序要‘阴抱阳,阳含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