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内硝烟弥漫,穆斯塔法在混乱中看到一个诡异的景象:那些本应致命的希腊火,在接触到某种白色粉末后,竟变成了无害的泡沫。他知道,自己遇到了真正的对手——一个同样精通技术与战术的敌人。
\"撤退!\"穆斯塔法挥舞弯刀,\"通知舰队,启用备用方案!\"
这场发生在地下的技术博弈,最终以两败俱伤告终。但穆斯塔法明白,这只是开始。当他回到营地,看着多瑙河上的战舰,心中已经开始构思新的战术——这次,他要把目光投向更遥远的东方,那里据说有着能改变战争规则的神秘技术。
而在维也纳城内,利奥波德抚摸着从地道中回收的完整地雷装置,眼神中充满警惕。他知道,奥斯曼帝国不会善罢甘休,下一场较量,将更加残酷和惊心动魄。这场关于技术与智慧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帷幕。
地火翼影:维也纳攻防的技术狂想
1683年9月的多瑙河畔,空气粘稠得能拧出硝烟。穆斯塔法·阿迦的头巾边缘浸着汗水,指节在青铜计时器的刻度盘上摩挲出细密的凹槽。年轻工兵的嘶吼穿透炮火:\"倒计时还有三刻!\"话音未落,一枚流弹擦着地道顶梁炸开,震落的泥土扑簌簌掉进他怀中的希腊火陶罐。
\"稳住!\"穆斯塔法将计时器嵌入渗水的泥土,黄铜齿轮咬合时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鸣。导管中的改良希腊火正顺着预先开凿的石缝蜿蜒,那是混合了巴尔干毒蜥毒液与威尼斯玻璃粉的致命配方,一旦遇氧就会引发连环爆燃。他望着头顶模糊的城墙投影,想象着三刻钟后砖石崩裂的盛况——这种能在密闭空间制造真空效应的地雷,将让维也纳的防御工事成为埋葬守军的棺材。
与此同时,城墙之上的扬·扎莫伊斯基正将最后一片精钢甲鳞扣入胸甲。克里米亚冷锻技术打造的可变形护甲在阳光下流转着幽蓝光泽,每片甲片的弧度都经过二十三次淬火调试,既能像盾牌般抵御奥斯曼弯刀的斜劈,又能在策马冲锋时如活物般贴合肌肉。他握紧镶银的骑枪,枪杆中空处暗藏的三棱刺随着动作发出细微嗡鸣——这是从莫斯科公国走私而来的机关设计,能在突刺瞬间弹出致命倒钩。
\"翼骑兵准备!\"扬的吼声惊起城头鸦群。身后三百名骑士的羽翼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每根羽毛末端都系着浸过松脂的亚麻布条,这是应对奥斯曼火箭的秘密武器——遇火即燃的羽毛将在冲锋时化作燃烧的漩涡。他瞥见远处奥斯曼营地升起的狼烟,突然注意到工兵挖掘地道的频率异常,泥土堆里隐约露出青铜装置的边角。
地道深处,穆斯塔法的瞳孔突然收缩。本该畅通无阻的导管传来异样震动,希腊火流动的声响变得沉闷。他扯过工兵手中的声波探测仪——那是用中空骆驼骨改造的土制听诊器,此刻却传来类似教堂管风琴的共鸣。\"他们在干扰地底声波!\"他猛然踹开地道壁的暗格,取出备用的陶制哨子。这种模仿埃及秃鹫唳叫的哨音能扰乱地底震动传导,但需要在百米内精准吹奏。
城墙之上,扬的胸甲突然发出蜂鸣。他低头看见甲片接缝处渗出的荧光液体——这是炼金术师调配的地底震动指示剂。\"地下有异动!\"他调转骑枪指向圣斯蒂芬大教堂方向,枪尖的磷火在正午阳光下明灭不定。三百翼骑兵同时抽出马刀,刀刃上的符文随着地底震动泛起微光,那是用耶路撒冷圣土淬炼的魔法兵器,据说能斩断恶魔的锁链。
当穆斯塔法的哨音刺破地道穹顶时,扬的骑枪已重重砸在城墙石板上。精钢枪尖瞬间没入石缝三寸,暗藏的三棱刺弹出时带出一串火星。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不是地雷爆炸的巨响,而是某种更庞大的机械运转声。穆斯塔法惊恐地看着计时器的药剂流速骤然加快,希腊火顺着导管逆向喷涌——基督教联军竟在地底埋设了虹吸装置,将致命药剂反抽成防御屏障。
\"撤退!\"穆斯塔法的吼声被地底传来的金属摩擦声吞没。地道顶部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某种带着齿轮咬合声的物体正在逼近。他突然想起十年前罗德岛俘虏的遗言:\"当你们听见地底下的管风琴,就该知道上帝的铁匠来了。\"
扬的羽翼披风突然全部点燃,他却迎着烈焰策马狂奔。胸甲的鳞片状结构自动展开成盾墙,亚麻布条燃烧的火光中,三百翼骑兵化作金色的洪流。当第一声地雷爆炸响起时,他们的骑枪已刺入奥斯曼营地边缘——不是城墙下的地雷,而是扬预先埋设的诡雷,那些伪装成补给箱的铸铁容器里,装满了匈牙利炼金术师调制的爆燃粉。
穆斯塔法在地道崩塌的瞬间滚进排水渠,希腊火在头顶炸开的热浪烧焦了他的胡须。水面倒影里,他看见城墙之上波兰翼骑兵的羽翼披风如同燃烧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