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长安工部衙门。裴远之将修复的八阵图呈给尚书,袖中照胆镜微微发烫。暗卫传来的密报显示,吐蕃边境出现神秘商队,运送的木箱中传出齿轮转动声。他摩挲着腰间的鲁班尺,望着窗外纷飞的柳絮,对阿木道:\"准备行装。周明远虽死,但西域的阴谋还未终结。父亲用生命守护的秘密,我们要用一生去传承。\"
暮色中的剑阁,古栈道旁的残碑在夕阳下静静伫立。偶尔有齿轮转动的余响从地底传来,惊起一两只夜枭。而在千里之外的雪山深处,戴着青铜面具的祭祀队伍正在吟诵古老咒语,他们手中的玉珏,与八阵图残留的星芒产生着微妙共鸣......
星枢密卷
尘埃落定后,十二根青铜连杆缓缓沉入地底,阵眼下方露出一道刻满云雷纹的暗门。裴远之用鲁班尺抵住阿木颤抖的肩膀,少年手臂上的云雷纹虽已消退,但残留的青痕仍在皮肤下隐隐跳动。石门开启的瞬间,一股裹挟着松脂与铁锈气息的阴风扑面而来。
\"师父,镜子...\"阿木突然抓住裴远之的衣袖。密室中,十二面青铜镜呈北斗七星与南斗六星方位排列,镜面流转着诡异的幽蓝。当裴远之踏入其中,镜中映出的并非人影,而是大唐各州郡的山川地势——玉门关外的驼队蜿蜒如蚁,剑南道的密林里闪烁着金属冷光,甚至长安皇宫的飞檐斗拱都纤毫毕现。
星图台由整块昆仑玉雕成,表面凹陷的沟壑正与十二连杆的星宿纹路吻合。裴远之蹲下身,发现台基缝隙里嵌着半枚带血的工部腰牌,云雷纹边缘还沾着熟悉的桐油气息——那是父亲失踪前最后经手的物件。当他掀起星图台的青玉盖板,一本用蜀锦包裹的古籍赫然出现。
泛黄的纸页上,诸葛亮的批注力透纸背:\"十二连杆,以天地为轴,以星辰为引,可镇山河,可安黎庶。然机巧之道,过刚易折,需以仁德为枢,方得始终。\"裴远之的手指抚过被火燎过的边角,那里用朱砂补写着父亲的字迹:\"吐蕃觊觎星枢久矣,切记阴阳平衡之理...\"
\"师父!\"阿木的惊呼打断思绪。十二面铜镜突然剧烈震颤,镜中山川开始扭曲变形。裴远之猛地将《八阵图详解》塞进阿木怀中,二十四节透骨钉已扣在指间。雾气从镜中翻涌而出,十二个身披玄甲的身影缓缓浮现——他们的面容与周明远如出一辙,只是眼中燃烧着幽绿的鬼火。
\"当年诸葛亮设下的守阵傀儡,倒成了我们的养料。\"为首者的声音从多个方向同时响起,他的铠甲缝隙里爬出细小的青铜虫豸,\"交出武侯血脉,饶你们全尸。\"话音未落,十二把淬毒长剑已织成死亡之网。
裴远之挥起鲁班尺,尺身弹出的金线在空中勾勒出八卦阵图。他余光瞥见阿木正疯狂翻阅古籍,少年突然扯下衣领,胸口的武侯血脉印记与星图台产生共鸣。十二面铜镜中的山川异象骤然凝结,化作十二道星光射向傀儡。
\"以星引位,以血为契!\"裴远之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鲁班尺的星宿刻痕上。父亲残卷中的记载在脑海中闪过:\"八阵图的终极守护,需血脉与天机共鸣。\"阿木的血脉印记爆发出耀眼光芒,那些青铜虫豸在强光中纷纷炸裂,为首傀儡的铠甲寸寸崩解。
当最后一具傀儡化作飞灰,星图台中央升起一道全息星象。裴远之惊讶地看到,父亲正在画面中雕刻青铜构件,工部尚书府的大火在身后熊熊燃烧。\"远之,若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八阵图已现世。\"父亲的声音带着咳嗽,\"记住,真正的星枢不在机关,而在人心...\"
三个月后,长安工部衙门。裴远之将复刻的八阵图呈给尚书,袖中的天机锁突然发烫。暗卫送来的密报显示,西域商队运送的木箱里,藏着与周明远同款的青铜齿轮。他摩挲着《八阵图详解》中父亲的批注,转头对正在调试青铜罗盘的阿木说:\"收拾行囊,玉门关外的驼铃声里,藏着新的机关。\"
暮色中的剑阁,古栈道旁的残碑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地底深处,十二面铜镜仍在缓缓转动,镜中的大唐山河静谧祥和。但裴远之知道,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西域巫蛊师的骨笛声正在夜风中飘荡,而八阵图的星芒,将永远照亮守护的道路。
三个月后,长安工部衙门。裴远之将修复的八阵图呈给尚书。窗外春雨如丝,他摩挲着怀中的天机锁。暗卫营传来的密报显示,西域出现了神秘的机关术组织,他们手中的傀儡同样采用阴阳榫卯结构。裴远之握紧腰间的量天尺,知道这场守护天下安宁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剑阁深处的十二连杆,仍在日月轮转中默默守护着大唐的山河。
星枢永夜
春雨如丝,细密地敲打着长安工部衙门的青瓦。裴远之跪在堂前,双手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