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此事陈大人应该已经上报刑部了。
昨日大理寺的衙役前往镇南侯府,不但未曾请到镇南侯夫妇,还被太子下令打了一顿。
太子,这件事,你不该说说么?”
陆承影看向太子。
赵乾皱眉看向陆承影,他怎么将这件事忘记了。
没曾想,七皇叔提及的竟是这件事。
“太子?你皇叔可曾污了你?”皇上看向赵乾。
赵乾赶忙再次出列:“回父皇,昨日儿臣去镇南侯府做客。
那衙役上来就要抓人,镇南侯为人清正,自是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来。
所以儿臣这才命人打了衙役。”
赵乾越说越小心,心里已经开始慌了。
七皇叔怎么也参与了这件事,这下子怕是要完了。
“大理寺卿何在?”皇上声音中染上了怒气。
陈大人赶忙出列,皇上询问事情经过。
陈大人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皇上的脸色彻底难看起来。
“好得很,天子脚下,一个小小五品官就敢称自己是朝中大员。
还敢当众行凶,宠妾灭妻。
鱼肉百姓,贪污赈灾款还做出行贿之事。
这若不是有靠山,他敢犯下这种种恶事?
季文康,给朕彻查到底!
太子行为无状,回东宫禁足一月,好好反省!”
皇上一声令下,百官胆颤,纷纷下跪。
刑部尚书季文康连忙出列应声。
“退朝!”皇上拂袖而去。
太子幽怨地看向陆承影,陆承影看向他,眉头微挑。
赵乾心中发慌。
为什么他有种感觉,七皇叔知道他是镇南侯背后之人呢?
他压下心里的恐慌,在回东宫前,找来心腹太监耳语了几句。
之后他回到东宫再也没有出来过。
陆承影刚出大殿,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就过来了。
“王爷,皇上请您过去。”
“嗯。”陆承影点头,跟着他去了御书房。
御案前,皇上正坐在那里不知想着什么。
看到他进来,屏退所有人,对着陆承影开口:“皇弟,这件事,可是太子也参与了?”
“是,但现在没有证据,那镇南侯绝对会保下太子。
皇兄可是怪臣弟将这件事当众说出?”
皇帝抬手,看着他摇摇头:“没有,相反,朕很感谢皇弟。
朕从未想过,朕的好太子,竟敢犯下此等错事来。
明明只要朕退位后,这个天下便是他的,他贩卖官员,贪污赈灾款意欲何为?
这是嫌朕碍事了,想要弑父不成!”
陆承影见皇帝有些激动,连忙安抚道:“皇兄莫要如此想,你正直当年,又勤政爱民。
他坐太子位置也有十多年了,心急一些倒也正常。
皇兄,臣弟今日与您承诺,只要有臣弟与靖王在一日,便无人能撼动您的位置。”
得到陆承影的承诺,皇帝心里安心不少。
他起身握住陆承影的手:“皇兄知道皇弟一直是朕的靠山,有你在京城坐镇,朕心中也安。
只是不知道九皇弟如何想法,如今他又要迎娶定远侯的孙女,这强强联手……”
“皇兄,若九皇弟真想要这个位置,便不会在外征战这么多年。
有些话,别人不敢说,作为您的亲胞弟,臣弟有些话想与你说清楚。
臣弟深知那个位置坐得不安生,皇兄有担忧是正常。
但用人不疑,若皇兄一直猜疑臣子,也会寒了众人的心。
如今您也只剩臣弟与九皇弟两个亲兄弟,哥哥就安心坐好这个位置。
臣弟和九皇弟都是粗人,只想与自己的爱妻好好过日子,宠爱她一人即可。
皇兄能者多劳,这个位置谁坐都不合适。
您知道您弟媳说过什么话吗?”
皇上很是好奇,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您弟媳说,做皇帝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那啥都迟。
还要笼络朝臣,周旋在各宫中。
想想都累得慌。
臣弟和九皇弟都是一个想法,臣弟二人心眼子比较小。
只容得下一个女子,更不想三妻四妾。”
这话无非也是将自己的软肋直接告诉了皇帝,我们爱妻如命。
皇上听完细细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他累死累活,这两个皇弟倒是逍遥自在,后宅更是干净,不会有女人争斗之事发生。
他摸了摸下巴,坐在高处的确可以看到很多风景,也能权倾天下,但真如皇弟所言。
没有自由。
“好啊,朕今日才反应过来,你们这两个坏东西,竟是如此偷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