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写的社死!
该死的冯新燕满脑子都是什么?!
一定要把纯爱的事情说得这么……让人人心黄黄吗?
\"我和荣山!我对荣山!绝对和你不一样!\"
那些一闪而过的颜色念头她绝对不要说出来!
绝对!
不能让荣山听见!
\"切!\"看她这反应,冯新燕心满意足,头微微仰起,看着她似笑非笑,\"不诚实哦姐妹。\"
\"行!你诚实!等召唤出来司琰我先拉他聊一个小时什么叫做嬷嬷,什么叫做女塑,什么叫做'当你文学'。\"祁兰君咬牙切齿,气急败坏,但是说完又很得意。
\"咳咳咳!\"冯新燕一口口水把自己呛到了,其实有些事情没必要说那么明白不是吗?所以,\"什么什么什么,说什么呢?还不赶紧开始?不然你家荣山时间就要到了。\"
\"哼!\"祁兰君打了胜仗般得意一笑,招手让荣山过来,\"来吧来吧,可以开始了。\"
荣山的探知阵式成了衔接两人的红绳,她们记忆里的司琰人设虽然相同,可是冯新燕那浓烈到不同寻常的情感如洪水般灌进祁兰君的脑子里。
欢喜、心酸、遗憾、誓言,无数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形成名为“爱”的洪水猛兽,像呼啸而过的穿堂风,逐渐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初遇的恼怒,相识的释然,相知的喜悦,情到浓时许下的誓言,孤身一人闯入地府要把主控带出来的决心,死也不肯放开手的幻境……。
后面两年原来更新了这么多剧情。
祁兰君感觉自己变成了那个疯狂喜欢着司琰的冯新燕,迈过手机屏幕,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次两人之间十世不散的纠葛。
灾年里无家可归的孤女和下山布施的道童,后来孤女成了赤脚医生,道童穿上戎装抵御外敌,从天各一方到阴阳相隔,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尸体她找不回来,从前道童画的平安符也褪了色。
盛世里的两小无猜,成亲日子近在眼前却因在朝堂上站错了队,一家平步青云,一家落魄成泥。再见时,是高贵的世子妃和毁容的道士。这一生隔了太多礼教,也是没有办法。
终于有一世能好好长大,顺利成亲,可女孩儿却不知沾染什么怪病,一病不起缠绵病榻两年后去世。男孩七日后殉情,被路过的游方道士点化,方知妻子为妖魔所害,从此视降妖除魔为己任。后与妻子合葬,死同穴。
……
翻过的记忆如同泛黄的书页,字里行间是泪痕、是思念、是成全、是……九世的不圆满,触目惊心。
一滴一滴,一大颗一大颗的眼泪滑落,啜泣声不断,金色大茧外是不明所以的方岳三人。
“这怎么回事?不是喜欢吗?为什么哭了?”方岳不太明白。
“可能是因为太喜欢了吧?”耿粟想到自己的异化能力,又觉得机会近在眼前,“最好是可歌可泣的爱情。”
知道她们不会出什么大事,方岳带头坐下喝起茶来,洗茶、泡茶、倒茶、品茶一个步骤不少。
用的上好的西湖龙井,香气浓郁,味道醇厚,色绿形美,喝下去满口生香,回味无穷。
“嗯,好茶就是好茶。”杯子太小,方岳一口喝完又为自己斟了一杯,“以前唯一一次喝还是和上官首长,后来想喝也没机会咯。”
“为什么没机会?”杜高山问。
“卖国泄密被抓了啊,还能是为什么?”方岳心里又是惋惜又是痛恨,“难怪能喝得起那么好的茶,原来是个卖国贼,好好的首长不当,去给别国人当狗,我呸!这人啊,真是从思想上就歪掉了!”
杜高山总觉得这些不是自己能听的,这种事不好大张旗鼓地说出来吧,这还有个外星人呢。
他嘿嘿笑了两声,安抚的话刚到嘴边,就听到一道清冽如潺潺溪流的声音响起,“这位施主,您这手泡茶功夫真真是暴殄天物。”
“什么?”方岳满头雾水,看着手里一壶热茶不知喝还是不喝。
“沸水如莽汉直冲茶芽,活似拿热油浇牡丹。焖茶时盯着壶盖发愣,倒像在给茶叶催魂,硬生生把雨前龙井闷成黄梅天的潲水。揭盖时浊气扑面,不知道的还当您炼了炉丹渣。茶汤浑如砚台洗笔水,呷一口满嘴碎叶游荡,倒似龙井与浮萍私奔去了。
“茶器在您手里比刑具更可怖,紫砂壶见了都要连夜叛逃。劝您趁早收了神通,若实在手痒——烦请移步后院浇菜,那丝瓜藤受得住这番折腾。”
“可千万记住,把茶丢进水里打个滚儿不能算喝茶,不然土里抓把沙子放水里煮煮也能算有滋有味了。”
打眼看去,荣山抱着满脸泪痕昏迷过去的祁兰君,一个穿着白蓝相间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