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以为春三是怪物，但与壁友相比，春三简直像在玩闹。
在龙傲渊眼中，壁友已不再是人类。
那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伤害的存在。
一种超越人类领域的遥远感觉。
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太晚了。
而壁友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爆炸发生的地方，龙傲渊很快明白了原因。
因为本应死去的赵无极还活着。
他的衣服破损，身上多处受伤，但并未如预想般受重伤。
“……”
‘这两个怪物。’
尽管如此，龙傲渊看着赵无极，心中再次燃起希望。
虽然被压制，但能承受住那一击，说明还有一战之力。
龙傲渊迅速转动脑筋。
即使赵无极无法赢得战斗，他也打算趁机逃离这里。
然后，他计划隐藏起来，积蓄力量，直到壁友从这世上消失。
然而，他的计划被赵无极的一句话彻底粉碎。
“我输了。”
“……”
赵无极坦然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龙傲渊从未想象过武神会如此无力。
“你、你在说什么？胜负还没结束！”
面对龙傲渊的怒吼，赵无极摇了摇头。
“不，再挣扎也没用。现在的他，不是我能战胜的。”
赵无极坦然接受了失败。
但这绝不是龙傲渊想要的。
“可、可是，你不该在这里放弃……”
他不在乎武神的失败。
只要继续战斗，至少能拖延时间。
这样他才有机会逃走。
然而，赵无极的突然决定让他的期望彻底破灭。
“现在，你要杀我吗？”
面对赵无极平静的提问，壁友凝视着他，开口道：
“对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的你，我没有必要这么做。”
他甚至对赵无极保护昆仑客栈的人感到感激。
随后，壁友的目光转向了龙傲渊。
“但你不同。”
壁友缓缓走近，龙傲渊紧张得无法动弹。
尽管他知道许多可以逃走的法术，但此刻却一个都用不出来。
仅仅是被壁友的目光注视，他就感到任何手段都无济于事。
之前曾看到的弱点，此刻也完全消失了。
瞬间，壁友的手上凝聚了气劲。
“……”
看到这一幕，龙傲渊闭上了双眼。
他是世上最惧怕死亡的人，但此刻已无计可施，甚至放弃了抵抗。
然而，就在这时。
“等等！”
叫住壁友的正是赵无极。
“……”
壁友停下动作，赵无极再次开口。
“能饶他一命吗？”
“不可能。”
魔神曾无情地杀害了许多人。
他的罪孽太重。
更何况，如果放任不管，谁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受害。
“我知道他是最恶劣的。但杀了他不是办法。”
“为什么？”
“死亡不是赎罪的唯一方式。让他改过自新，未来行善积德，才是真正的赎罪。”
如果是其他理由，壁友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并处理掉龙傲渊。
即使赵无极阻拦，他也不会罢休。
但这样的理由让壁友不得不犹豫。
然而，无论如何思考，龙傲渊改过自新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
“我不认为魔神会改变。”
“没人知道。人心时刻在变。只要是人，都有可能改变。这不正是你们一直主张的吗？”
此刻，赵无极将壁友视为道士。
尽管现在壁友并非道士，但他并不认为赵无极的观点有误。
“所以，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我会在一旁监督。只要我在，他绝不会胡作非为。不是吗？”
赵无极和壁友的目光同时投向龙傲渊，一直沉默观望的他赶紧点头。
“是、是的，当然。”
龙傲渊没想到赵无极会如此努力地救他，一时有些慌乱。
但此刻，这是他唯一的生路。
“我绝不会再伤害任何人。不，现在我也想为他人出力。”
壁友很清楚这些话并非出自真心。但他还是改变了主意，放下了手。
这不是为了龙傲渊，而是为了赵无极。
与狡猾卑鄙的龙傲渊不同，赵无极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即使没有他，只要自己和春三在，龙傲渊也绝不敢胡作非为。
或许，让他改过自新，或者强迫他帮助他人，才是真正的赎罪。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但如果再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