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平淡,也不见有什么特别之举,简单的几句话却勾的人心火浮动,姜阳眼中闪过明悟之色,拱手回礼道
“原是狐族贵女当面,玄冥幽微天河道统,姜阳。”
一只是上离斗阳鸾,一只是六心通明狐,自古龙不与蛇居,两者能成为好友,想必其血脉定然显赫,不是一般的贵裔。
姜阳这边见了礼,便听赢煌轻笑道
“水母娘娘的道统,久闻大名了,不知姜兄承的是哪一脉?”
“唔我雨湘山按着谱系应承自【湘繁】祖师。”
姜阳略微一怔便回道。
还好玄涤师叔曾为他续了谱,不然还真给人问住了,身为雨湘山的嫡传不知祖师何人,那可就太尴尬了。
“噢那姜兄的道统应可以追溯到【昆虚】的沧溟一脉。”
赢煌听后微微颔首,她似乎对于天河道统极为熟悉,居然精准的点出了姜阳的师承。
姜阳听后心中一动,对方貌似比自己对宗门情况还要了解的多,不由疑惑道
“不错,但赢煌道友为何有此一问?”
“嘻嘻嘻,姜兄既是妘贞姐姐的好友,那便也是我的好友啦,你我之间就不必见外了。”
赢煌虽有着与身材完全不匹配的稚嫩脸庞,但这会嬉笑着还真有几分童趣,她接着道
“如若不介意便直呼我姓名即可,或者同姐姐一般,唤我一声煌儿。”
“嗯好,那我便直接叫你赢煌好了。”
姜阳想了想还是决定否了,煌儿什么的明显是亲近之人唤的小名,两人初次相识他还是不愿唐突了。
这边两人互相见了礼这便算是相识了,妘贞抬了抬下巴道
“寒暄就暂时到这,有什么话咱们就先到里头坐下说吧。”
“也好。”
姜阳答应一声,三人便迈步往山间去了。
此地山石赤红,土地乌黑,来往植株并不茂盛,妘贞抬手介绍道
“这山乃是一座炎火之山,赢煌与我又都是火德眷属,便在此地立了一处行宫,待着也舒适些呢。”
“确实是偏僻难寻,人迹罕至之地,不是有你的翎羽在还真找不见。”
姜阳点点头四处张望着。
“呵呵呵,这地方可没人敢靠近。”
跟在后头的赢煌眯着眼捂嘴轻笑。
到了山间,当中果然有一处行宫立着,位处高平地阔之处,蒙于烟斜雾横之中,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僻静矗立,与世隔绝。
‘此地离青梧庭还远着呢,明显只是一处落脚地而已,建的如此华贵,到底是高门大户,奢靡之风比之龙属也不遑多让。’
姜阳将周遭布景看在眼中,默默思量。
三人进了宫,上了殿,妘贞腰间铜铃摇晃,小小的身子拖着红裙坐上了主位,姜阳与那赢煌便分至左右落座。
屏风耸立,幽帘挽起,两排杏眼短眉,眼角赤红的婢子从幕后走出来,一时间琼香缭绕,瑞霭缤纷,各个手上拎着花篮,捧着瓜果,奉了蜜茶,往来不停。
不一会,姜阳面前的桌案上就堆满了异果嘉肴,香醪玉盏。
妘贞可不奈什么歌舞表演助兴,挥挥手让下面的人退去,殿内便清静下来,她笑眯眯的看着两人道
“来来来,咱们先饮一杯!”
“呃好。”
姜阳闻言端起玉盏来哭笑不得,这宴可妙的很,不上仙酿不泡灵茶,每人专门供了一壶灵蜜来牛饮,画风颇有些不符。
不过他知道妘贞爱好,也是尝过灵蜜滋味的,于是便遥遥向二人举杯示意。
妘贞双手捧起玉碗小口嘬饮,很快便将小碗翻了个底,她放下盏来故作豪迈的抹了抹嘴巴,连道几声畅快,暗暗引人发笑。
百花清香在殿上晕开了,虽不是灵酒,但这浓郁的灵机下肚倒也撑的脸蛋发红,像是醉了。
赢煌跟着仰头饮下,胸前的山峦搁在桌案上,摊开平置,晃得耀眼,令人分不清到底是案上的玉白还是脂白。
这景色自然不可避免的落入姜阳眼中,他本不愿多盯着瞧,但视野中总有白光闪过扰人心神,若刻意躲闪倒显得他畏缩,念及至此索性便大大方方的平视。
‘到底是狐女,这体态身姿,玉肌盈脂,也太不讲道理了些’
放下玉盏,姜阳下意识对比了妘贞一眼,心中不可抑制的生出了这个想法。
在座的都是灵觉敏锐之辈,眼神交错自然瞒不过有心人,妘贞见状须臾间便明悟缘由了。
赢煌单手托腮笑着,丝毫不以为意,反盯着姜阳看个不停。
两人毕竟是妖,虽然亦有礼仪尊卑,但内心观念还是与人迥异,故而并不觉有什么异样。
妘贞低头看向自己的短胳膊细腿,当然还有一马平川的胸口,不由扁扁嘴哼唧道
“真是的,明明都是同样的年岁,你生的比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