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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翔图书 > 平城赋 > 第一百八十六章 厉鬼之说,纯属一派胡言

第一百八十六章 厉鬼之说,纯属一派胡言(1/2)

    拓拔月、李云从齐齐上前。

    “朕听说健儿的事,便坐不住了。”拓跋焘叹道,眼泪夺眶而出,显然忍耐已久。

    她心中难过至极,但此时也得出言安慰皇帝。

    三人沉默了一时,拓跋焘已收敛了伤情,目色一厉:“厉鬼之说,纯属一派胡言,朕不信这荒诞无稽之说。”

    李云从忙道:“臣以为,其中大有可疑之处。如至尊所言,那个柔然人已经死了很久,纵然是变成了厉鬼,又怎会突然现身?”

    拓跋焘颔首:“你接着说。”

    “多年来,永昌王随至尊南征北战,他杀过的敌人,不乏有夏国、燕国、河西、柔然之人。可偏生那厉鬼,竟是柔然人,这就更奇怪了。”

    “朕也想到了这一点,传言说那鬼是柔然的,朕反倒不信。”

    “臣不敢贸然说,始作俑者是燕国人、夏人,还是河西人,请容臣为至尊分忧。”

    见李云从主动请命,拓跋焘哪有不允之理,遂拍拍他肩:“此事便交与你。你和健儿是莫逆之交,定要查清此事。”

    李云从应声,恭敬地候在一旁。

    但见,拓跋焘揉着眉心,长吁短叹,之前被压抑的伤情又袭上心头。

    忽然间,他一脸疲惫地看向拓拔月,向她伸出手去:“阿月……”

    拓跋月握住他的手:“臣妹在。”

    “阿母没了,太后走了,俊儿没了,健儿也去了……”拓跋焘黯然道,“朕一直在失去,现下还剩什么?”

    “不,至尊还有臣民万千!”拓拔月来不及去思考“俊儿没了”的意思,先出言宽慰拓跋焘。

    闻言,拓跋焘怆然道:“臣民万千又如何?御座上的那个人,是所有人的君父,但也是世上最孤单的人。不然,怎会有孤家寡人之说?”

    那厢沉默不语,他又道:“早在阿母被赐死之时,朕便知道,称孤道寡,是我这个太子不得不走的一条路。前路,无论是荆棘满地,还是锦绣盈道,朕都没有回头的那一天。”

    拓拔月劝了他好几句,拓跋焘方才转了话题:“对了,你从秀荣归来没几日,朕忘了和你说俊儿的事。”

    “他出什么事情了?”

    “这小子,谋逆!”

    拓拔月惊住。

    原来,拓跋俊削爵之后,丝毫没有收敛,就在拓拔月前往秀荣的那几日,他突然溜出城去干了一件恶事。

    他先是把那民女的家人鞭尸泄愤,再是取下他们的头颅拿来当球踢。此外,他又霸占了良田千亩,被古弼等人一状子告了上来。

    大魏立国以来,允许王侯按品爵占田,但以他公爵之位,占田千亩实属逾规。

    拓跋焘严厉申饬下去,拓跋俊归还了园田,心底却憋着一股火。

    其后,暗卫报来一个消息:拓拔俊在家中私藏了皇袍玉带,与美妾并展赏看,不知是何居心。

    这样的人,拓跋焘容不得,趁着拓拔俊过生辰的名义,拓跋焘赐给他一盏毒酒。

    拓跋俊获死之后,亦被除国,姬妾仆妇皆没入宫中。

    其蕃地相州转而被赐给乐安王拓跋丕。因为,拓跋丕在拓跋俊生辰之前,也向皇帝揭发了他的罪行。

    拓跋丕在揭发信中提到,拓跋俊曾命人递密信给他,其上尽是谋逆之语。

    为此,拓跋丕惶惶难安,旋即将密信转呈给皇帝。

    此时,听罢拓跋俊获罪的前后因果,拓拔月只觉他罪有应得,遂说了几句拓跋焘乐听的话。

    一国之主,不便久留于此。

    少顷,拓跋焘返回宫城,临走前叮嘱拓拔月好生照顾王妃,让她莫要伤怀。

    至于永昌王的丧事,他会着人来帮忙料理,对外宣称他是病逝的。

    丧事办得极隆重。拓跋焘辍朝七日,谥号定为“庄”。

    办完永昌王的丧事后,霍晴岚红肿的双眼,虽然依旧没有神采,但却不似之前一般木滞。因她成婚时日尚短,还未生育,皇帝便在永昌王落葬前,问她是否有意回公主身边。

    霍晴岚却谢过了皇帝的好意,说拓跋仁稚年无辜,婆母尹夫人也须人侍奉照顾,她断断不能离开永昌王府。

    听得这话,拓跋仁“哇”的一声哭起来,泪水涟涟地抱住她的腰肢。

    他的劲道极大,霍晴岚险些一个趔趄,好容易将身立定,才柔声慰道:“乖,别哭了啊,阿母不走。”

    母慈子孝相依为命的情形,着实令人感动,但不知为何,拓跋月却看得心中一跳,微蹙了眉。

    等到二人独处时,她又悄声道:“晴岚,你还是跟我回公主府吧。”

    霍晴岚问及因由,拓拔月不好说些没根由的话,只能重复皇帝的意思——府中人多热闹。

    奈何,霍晴岚心意已定,只蕴着浅笑,道:“我,我舍不得……”

    既然如此,拓跋月也不可勉强霍晴岚,只得与她说,公主府、王府相隔不远,倘若她有何难处,定要来找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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