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城头,一个都伯一边巡视,一边对着站岗的士卒骂骂咧咧!
他不久之前也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站岗小兵,但没奈何许昌多次遭劫,他的上级当时就被杀了一批。
紧接着曹操勃然大怒,对玩忽职守的人进行追责,又杀了一批,然后上面就空出来了许多的职位。
偏偏他很幸运,在多次的劫难之中都活了下来,然后他就幸运的从一个小兵升为伍长,又从伍长升为什长,再从什长升为都伯。
总之,许昌每遭一次难,他就要升一次官。
但也是因此,这位都伯格外的兢兢业业,不仅每天都认真的完成巡逻任务,还自愿免费加班。
“哎你小子,站直了!”
都伯忽然上前两步,踹了前面的一个站岗士卒的长枪一脚。
那士卒原本是把身体的重量都依在长枪之上,此时长枪被踹飞,那士卒骤然失去支撑,身子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
都伯见状,大为恼火,又踹了一脚,嘴上骂骂咧咧不断。
“让你站岗,你就是这样站岗的?要是敌人来了,你能知道个屁!”
“都伯我错了,我再也不犯了……”
士卒倒在地上,神情惊恐,嘴中不断大喊认错。
都伯这才收脚,放过了士卒。
“起来,站直了!”
士卒利落的起来,老老实实的站直如长枪,不敢有一点儿马虎。
都伯这才满意点头。
“下次要是再让我发现偷懒,绝饶不了你!”
说完,都伯再看了一圈,方才离去。
这时,那士卒才敢伸手揉搓大腿,刚才都伯踢的就是他的大腿,疼的要死还只能忍着,实在难受。
旁边的人投来同情的眼神。
“这位都伯最是严苛,你竟然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懒。”
被踢的士卒也满脸委屈。
“一站就是半天,要不用长枪借力,怎么能抗的住。”
“哎,你不知道换脚啊?”
“换脚,什么换脚?”
“就是你先把身子的重量压在左脚上,这样右脚就可以歇息了,等你的左脚承受不住了,你又将身子的重量压在右脚上,这样你的左脚就可以休息了,如此两只脚都可以轮流休息,半天时间很容易过去的。”
“我刚来没多久,没想到还可以这样……”
两人就这么一边时不时抬头观察都伯的动向,一边偷偷的聊上了。
“嗯,那边是什么情况?”
就在又一次抬头的时候,被踹过的那个士卒忽然发现前方视线极限处,有着滚滚烟尘弥漫。
“快,快去通知都伯!”
另一个人闻言抬头看去,随后大惊失色。
都伯作为许昌数次为难都大难不死的存在,见多识广,曾经也给他们科普过敌军到达,尤其是骑兵到达时候的样子。
而现在远处的那片漫天的烟尘,就很像都伯科普的骑兵行军时扬起的烟尘。
刚走没多久的都伯很快又被叫了回来。
他撑着城垛,身子前倾,伸长了脖子往远处望去,果然见到远处烟尘滚滚,并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许昌蔓延。
“快,吹响警示号角!”
作为经历了许昌多次劫难还能活着的老人,都伯只是一眼就确认了……
从那烟尘弥漫的速度,宽度,高度,厚度,翻滚剧烈程度等等来判断……,无一不在昭示着那烟尘之下必定有着一支快速行进的骑军!
号角兵得了命令,立即掏出小号角使劲吹了起来。
呜呜呜——!
嘹亮清脆的号角声瞬间响彻许昌城墙。
呜呜呜——!
在号角声响起之后,远处的另一段城墙之上也响起了号角之声,与这里的号角声交相辉映。
紧接着,更远的城墙段上也响起了号角声。
就这么一段接一段,很快周长接近二十里的许昌城墙上全都响起了号角声。
本就在城墙上站岗的守城军立马戒备起来,在城墙之下休息的士卒也是第一时间上了城墙,看着快速靠近的烟尘,全面戒备起来。
嘎吱嘎吱!
城门也在第一时间被关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从发现远处的烟尘到此时城门紧闭,整个城墙都戒备森严,严阵以待,整个过程丝滑无比,用时极短,在敌军到达城下之前就已经完成了防御戒备。
哒哒哒!
很快,随着马蹄踏地让地面微微颤动,吕布带着并州狼骑很快就来到而来许昌城下。
不过当吕布抬头看到许昌城墙之上戒备森严的曹军,不由皱了皱眉。
“随我绕城一圈!”
吕布没有丝毫犹豫,果断的带着并州狼骑往其他面城墙疾驰而去。
但等吕布绕了一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