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的侧脸一闪而过。
苏杳盯着他的轮廓,总觉在哪见过,眉峰微蹙:“这人……我好像见过。”
“夫君可有看清那人是谁?”
“是宫里的人。”
陆怀瑾声音压得极低,刚要让车夫靠近,巷内的刘妈妈却已快步出来,手里的布袋子鼓了些,脚步急促地往巷外走。
陆怀瑾立刻扶着苏杳缩回马车,压低车帘。
苏杳屏住呼吸,透过帘缝见刘妈妈匆匆走过,才松了口气。
“要不要进那里看看?”
陆怀瑾摇摇头,“先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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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居内,两人坐在屋中。
苏杳率先开口:“刘妈妈竟和宫里人有牵扯,莫非……她的儿子真进宫了?”
陆怀瑾点头,指尖敲击桌面:“如今看来,他不仅还在宫里,地位恐怕不低,否则不会有宫外的人替他接头。”
“那府里丢东西,会不会也和宫里有关?”
苏杳越想越心惊。
他握住苏杳的手,语气笃定,“大概率是脱不了干系。?w_a~n,b!e?n`g_o^.?*但这事一沾宫廷,水就深了,半点都不能轻举妄动。后续所有事都交给我处理。从今日起,你不许再碰这件事。”
“可是翠羽还没洗清嫌疑,府里的真相也没查清……” 爱尚
“没有可是。”
陆怀瑾打断她的话。
“你如今怀着身孕,身子本就金贵,怎能再掺和这些危险事?宫廷里的弯弯绕,不是你能应付的,万一被人盯上,我怎么护你?”
他抚了抚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你只需安心养胎,一日三餐按时吃,闲来无事就在院里散散步。我会去跟母亲和祖母说清楚,让她们也别再让你操心这件事。”
“那我就什么事也不干了?”
“祖母的生辰要快到了,你若是再无聊,就去帮帮母亲,祖母若是知道,也会高兴的。”
苏杳还想再求,可看着陆怀瑾眼里的坚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件事一旦牵扯到宫里,就没那么简单,陆怀瑾不想让苏杳冒险。
苏杳拉着他的衣袖轻轻晃了晃:“好嘛,我答应你,可是夫君若是查到什么,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别让我瞎担心。”
陆怀瑾亲了亲她的眼睛。
“好,我答应你。”
他直起身,伸手去拿衣架上的外袍,苏杳看着他更衣的动作,忍不住问:“夫君现在去哪里?”
陆怀瑾系着腰带:“进宫,今日见了那宫中人的身影,我心里有个猜想,得去验证一番。!d,a′k!a~i?a~.\¨”
“夫君是有怀疑之人了?”
“还说不准,得去查过才知道。我今晚可能很晚回来,要是累了就先睡,不用硬撑。”
“我想等你回来,你不在,一个人我睡不着。”
陆怀瑾脚步顿住,走回床边揉了揉她的头发:“那我尽量早些回来,不过你真的别等我,你如今不是一个人了,不能像从前那般任性的。”
苏杳低头,手轻轻抚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我知道了,我会乖乖的,要是实在困了,就不等你了。”
陆怀瑾离开,苏杳还坐在床边出神。
“夫人,该喝燕窝粥了。”
春桃端着一个白瓷碗走进来,碗里的燕窝粥冒着温热的香气。
“厨房特意炖了两个时辰,放了您喜欢的冰糖,您快趁热喝。”
苏杳接过碗,却没什么胃口,用勺子轻轻搅着粥底,叹了口气。
“夫人有心事?”
“春桃,你说气人不气人?明明查到了刘妈妈有可疑了,也查到了那套白玉盏,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却偏偏要停下,这心里头总觉得空落落的。”
春桃放下托盘,坐在她身边,轻声劝道:“夫人,您可不能这么想。大人也是为了您好,您如今怀着身孕,还有不到四个月就要生了,怎能再冒风险?万一被宫里的人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夫君是为我好,也知道不能不管不顾。”
苏杳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却觉得没什么滋味。
“可一想到翠羽死的不明不白,真相没查清,我这心里就不安稳。”
“对了,之前让你给翠羽家人送银子,安抚他们,你办得怎么样了?”
春桃眼神闪烁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夫人,我……我给了他们二十两银子,可他们……”
“可他们怎么了?”
“他们说不够。”
春桃咬了咬牙,索性如实说道,“前几日他们还来府门口闹,说翠羽让陆府害了。老夫人听了生气,让人把他们赶走了,连之前大人让送过去的二十两银子,也让人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