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地抓了抓本就稀疏的头发。
时莱平静地看着他,淡淡道“男财女貌,世情本就如此。”
“我明白。”男子沮丧着,“人不敬我,是我无才;我不敬人,是我无德;人不容我,是我无能;我不容人,是我无量;人不助我,是我无为;我不助人,是我无善。”
时莱看着他,忽然轻轻笑出了声,摇了摇头“你内耗太严重了,少看点这种鸡汤。”
他顿了下,见四周围满了香客,想了想朗声道
“人不敬我?是我无钱!我不敬人?是他无用!”
“人不容我?是我优秀!我不容人?是他卑劣!”
“人不助我?是我独立!我不助人?是他失道!”
“人不欺我?是我强硬!我不欺人?是他福分!”
“角度不同,立场各异,世间本无绝对对错。勿在他人心中苦苦修行自己,也莫在自己心中强求他人认同。”
他最后轻吟一句,带着几分玄妙,“一念起,天涯咫尺,乘风可至;一念灭,咫尺天涯,随风即散。”
那男子眼眸顿时有了一丝神采。
四周旁听的人群沉默了会,回味着时莱的话。
一直在旁边踮着脚看热闹的米小满,探出小脑袋。
“你这人活得好累啊!”她老气横秋的背着手,摇了摇头,“我这个人可简单啦!别人不直说,我就当听不懂;直说了我不爱听的话,我就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