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陈一鸣不仅成功复合,还火速领了证,老婆更是有了身孕,连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
轩轩!
听到这个名字,李万基瞬间感觉天塌了!
他满脑子都是自己那辆车脏了,再也不能要了!
面对李万基这清奇的脑回路,时莱也是相当震惊。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黄山!
你特么的是怎么想出来的?
嗯,希望这说法别传出去!
否则天下名字带“轩”字的人,怕是要排着队来追杀李万基。
“可惜了个好姑娘,就这么被老陈骗到手了!”李万基骂骂咧咧,又低声嘀咕,“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办,一毛钱彩礼都没给,就傻乎乎跟人去领证了。”
“会不会是看在迈巴赫的面子上?”大作家周子轩职业病发作,习惯性地揣摩人性。
“老陈见面第一句话就交代了,车是借的,他现在是无业游民。”
“那就是真爱无疑了。”周子轩点了点头。
一个人心无所爱的时候,可以满足于虚荣,一旦有了爱情,虚荣就变得庸俗不堪。
他目光转向时莱身边的谢灵运,带着几分恳请小声道,“不过稳妥起见,回头还是麻烦元君帮忙看看。”
这种事,多少有些不厚道。
但是为了兄弟的幸福,他也顾不得了!
娶了良妻旺三代。
谢灵运唇角微扬,露出浅笑,轻轻颔首,算是应承下来。
只有李万基还在盘算“不行,回头得让老陈给人家姑娘补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该有的礼数一样不能少!”
唉,人啊,越是缺什么,越在乎什么!
陈一鸣临走前一晚说过一件事。
高中那会他家里出了事,没什么零花钱,又想请这个姑娘吃顿饭,于是攒了好久的钱。
后来,一天下午没有晚自习,他鼓起勇气,请姑娘去吃日料。
那是沪上
姑娘说,她室友有那家日料店的会员卡,消费满两百的话,有很多东西可以随便吃。
陈一鸣就很高兴的给了那姑娘两百块,让她代为结账。
两个人在店里吃得肚圆才出来。
前两年,他无意间放假回家,路过那家店,鬼使神差的进去,买单时才知道,这家店从来没有过会员卡!
这件事,让李万基和周子轩都沉默了很久,很久!
陈一鸣的妻子,名叫杜晓红,一个和她人一样温婉朴素的名字。
她站在陈一鸣身边,身形略显单薄,面容清秀,带着长期在山区生活特有的、被山风吹拂过的微红肤色。
眼神清澈,透着一种未经世故的纯真。
只有看向时莱时,掺杂了少许惶恐与拘谨,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衣角。
那辆迈巴赫,陈一鸣在找到她时就坦诚相告,是兄弟借来给他们撑场面的。
姑娘听了只是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她的物欲不高,否则也不会在师专毕业后,选择留在偏远山区任教。
要知道,她虽家境普通,却是地地道道的沪上姑娘。
只是,当得知陈一鸣的室友竟然是时莱,她的神情确实恍惚了好一阵。
真君的大名,便是在她那里,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时莱额间金纹微不可察地一闪而逝,随即感到一阵虚弱。
方才那片刻,他已将杜晓红的前半生如同走马灯般快速阅过。
此术消耗极大,以他目前的修为也需慎用。
但事关兄弟终身幸福,特别是这突如其来的身孕,容不得他不上心。
还好,这是个极好的姑娘。
以当下的风气来看,陈一鸣简直是捡到了稀世珍宝,给多少聘礼都值得。
这姑娘在陈一鸣找来之前,品性纯良,洁身自好。
通俗的说,是个黄花大闺女!
嗯,时莱说的是聘礼,而非彩礼。
《礼记·内则》有云,“聘则为妻,奔则为妾”。
古时娶妻讲究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纳征,就是下聘,要送聘礼。
古代的大户人家的嫁妆从不低于聘礼。
单方面付出金钱,没有嫁妆,那不是娶妻,而是纳妾。
而且一般来说聘礼和嫁妆价值基本等同的,女方父母看重女儿的,往往还会双倍嫁妆,古时候号称“十里红妆”。
《红楼梦》贾赦欠了孙绍祖五千两银子,把贾迎春嫁给孙绍祖,没有给嫁妆。
孙绍祖指着迎春鼻子破口大骂。
“你别和我充夫人、娘子,你老子使了我五千两银子,把你准折卖给我的,好不好,打一顿撵到下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