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昀紧跟朝颜的步伐,根本就没注意到藏在一旁的陆淮。
待江流昀二人走远,陆淮才走了出来。
他心中的感受难以言喻,即便知道林知清是有计划进行,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她的安危。
李锦之是个什么货色,陆淮也知道。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转向了后山。
“陆淮!”
国子监祭酒之子叫住了他:“你这是去哪儿,今日我们……”
“此事改日再议,我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陆淮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随后,他来不及多说,便朝着后山的方向而去。
国子监祭酒见状,脸上出现了一些疑惑的神色:“什么事能比我们户部的事还重要?”
他摇了摇头,在心中叹息一声。
今日这诗会可真是热闹啊。
与此同时,先一步去后山的李锦之已经快到了。
严鹬躲在外间的房檐之上,边打哈欠边观察着外头的动向。
直到李锦之进入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以后,他才伸了个懒腰,竖起了耳朵。
“人呢,追回来了吗?”李锦之正对着院落外的一个下人询问。
那下人嘿嘿一笑:“公子,还好你吩咐得早,我把人追回来了,人就在里面。”
“干得不错,赏!”脱离了江流昀那种阴恻恻的眼神,李锦之心情不错。
后头的小厮不情不愿地给了看门之人一块银锭子,随后自觉地停住了脚步。
那李锦之进了院子以后,却没有第一时间进内室,又有一个下人端上了托盘。
严鹬皱了皱眉。
托盘之内放着的是银针、鞭子、线香等物品。
严鹬从前在永清好歹是混烟花柳巷的,怎会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用途。
这小子,玩得真花。
他摇了摇头,随后迅速跳下房檐,进了内室。
看到严鹬进来,林知清一脸疑惑:“李锦之快到了,你进来作何?”
“再不进来你恐怕得掉一层皮,起开。”他不由分说地将林知清拉了起来,顺便将她的帷帽薅到了自己头上。
林知清一脸问号:“不是,你看上李锦之了?”
严鹬的动作一顿,随后咬牙切齿道:“你大爷我喜欢女的!”
说着,他顺手抹了一些林知清手腕上的迷香在自己身上,然后一把将林知清塞进床底。
就在一系列动作做完以后,“啪嗒”一声,门开了!
纵使心中有万般疑问,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林知清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随着李锦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知清屏住了呼吸。
“美人儿,近来可有想我?”李锦之绕过屏风,搓了搓手。
林知清只看得到一双靴子停在床边。
她心中不免担忧,严鹬毕竟是个男子,若是被李锦之看了出来,这可怎么收场?
“美人儿,你好香啊!”李锦之坐到了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几日不见,你的肌肤怎么比先前还要白嫩了一些?”
嗯……林知清收回刚才的想法。
严鹬的皮肤确实挺好的。
李锦之不知眼前的小娘子是个男子,使劲嗅了几口严鹬身上的香味,抬手就要去掀帷帽。
严鹬躲开了他的手。
李锦之一愣,随后淫笑了两声:
“你如今倒是愈发有趣了,隔着帷帽,倒确实别有一番滋味儿。”
说着,他起身洗了洗手。
林知清听到水声,有些疑惑,这李锦之难不成有洁癖,做事之前还得先净手?
但下一刻,她就察觉到了不对。
因为李锦之拿起了一根鞭子,那鞭子垂到了地上,就在林知清眼前!
这小子,玩得这么花吗?
林知清讶异之余,不免担心起了严鹬。
怪不得方才严鹬将她塞了进来,原来是担心她应对不了李锦之的怪癖!
虽然林知清早早做了好几手准备,但她还真不知道这李锦之这么变态。
不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李锦之对严鹬下手呀!
林知清咬咬牙,拿出了从严鹬那里要回来的玉笛。
玉笛的笛音可控制笛人,也能短暂地使人陷入被催眠状态,但这种强制催眠是一种十分损耗精力且容易出岔子的手法。
林知清自从上几次用来催眠笛人和江流昀以后,已经许久没有再动用了。
因为她的精力不能支撑这笛子的损耗。
所以现在她有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不是很依赖玉笛的催眠作用。
虽说如今这笛子已经养了许久,但她还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完全催眠李锦之。
更何况,这院子外头还有人。
有严鹬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