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肯定会出手。
所以。
留给他们的时间应该并不多，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当然，搞事情，而且是要搞大事情，绝不是莽撞的冲出去跟人对着干，而是尽可能利用现在的条件和环境，将自己处于更有利的地位。
在姜笑研究的时候，林然也没闲着。
对于他来说。
这是一个崭新的、陌生的新世界，他需要了解更多有用的信息。
固然。
从网络去了解一个新世界是最好、也是最快的选择。
但。
网络是这个世界上最鱼龙混杂的地方，隔着一层屏幕，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发表评论，也都可以伪装自己，往往收集到的垃圾信息更多。
何况是这样一个信息封锁比较严密的网络。
很难了解到真实的世界。
还得实地考察。
“敖瑞，带我出去转转……”林然看向敖瑞，原本想说的委婉一些，但想到敖瑞的脑子，最后还是直白道：“我们的身份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敖瑞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但感觉到那道危险的眼神。
还是将话吞了回去。
“那要是有人问，我就说您是我堂哥？”
林然愣了愣：“咱们这也不是一个种族……”
“那没事！”
敖瑞大大咧咧地道：
“我们这人妖界限划分没这么严明，人妖通婚也是常有的事，别说是人变成妖，妖变成人，就是变成人妖那也是正常的事。”
“再说，就凭我东海三太子的名号，谁敢问我！”
林然：……
就算是封神世界，也没乱到这么离谱。
难道他之前推测错了？
趁着天黑，不太引人注意，林然才带着明澈，和敖瑞一起来到外面，越走，街道越狭窄，楼越来越高。
纵横交错的街巷，好似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
将这片区域紧紧笼罩。
潮湿的地面满是污水，在五彩斑斓却又忽明忽暗的霓虹灯光下，反射出诡异色彩。
破旧建筑歪歪斜斜，像垂暮老者相互依靠，建筑外墙贴满斑驳广告，残缺的电子屏幕闪烁不定，杂乱播放着难以辨认的画面与代码流。
之前林然还觉得敖瑞吹牛，这一圈逛下来，敖瑞那二层小楼还真就是最豪华的。
一路上，林然时不时地就看到一群没有完全被化形的小妖和人，只是这些小妖和人，有的安着奇怪的手臂，有的眼珠子看起来也不太一样。
看起来就不太正经。
“他们这是……？”
敖瑞一脸鄙夷地说道：“这些啊，都是殷氏财团旗下结合开发的新品，灵能机械臂，灵能义眼……搞了个灵石贷，把自己身上的零件全换了。”
林然不解道：“这些东西应该不利于修炼，他们为什么要换？”
“为了提升呗！”
敖瑞撇撇嘴道：“这些玩意的效果可是立竿见影的，只要安上，啪地一下就升一个小境界，你说那些受根骨、天资所限的干不干？”
林然眉头紧蹙。
倒不是说这些玩意不好，毕竟短时间内提升个小境界，肯定能赚更多的灵石。
但。
总觉得有陷阱。
“你好像很瞧不起他们？”
“当然瞧不起。”
敖瑞叹息道：“原本吧，这玩意一开始发明出来，确实是给那些天资、根骨受限的带来了希望，但渐渐地，很多妖和人觉得修炼太苦、太累。”
“就把这当成了一条捷径。”
“很多明明可以自主修炼提升的人和妖，也把自己身上的零件换了。”
“再后来，为了能换到更高级别的灵能机械臂，就只能贷更多的灵石，背了一身的债，还也还不完。”
“其他自主修炼的人和妖，抢不过这些人，资源越来越差。”
“提升也越发艰难了。”
林然倒是没有太过意外，这其实就跟外界的凡界一样，拼命的卷，结果市场环境越来越差，岗位越少，就只能更加拼命的内卷。
越卷，市场环境越差。
然后更卷。
最后陷入无尽的恶性循环。
“这是你们东海集团的地盘，你们不管吗？”
“管？怎么管？”
敖瑞无奈道：“殷氏掌控着绝大多数集团的命脉，虽然我们东海没有挂靠在殷氏旗下，但人家一句话就能断了我们秘境的名额。”
“还有灵石矿脉的分配名额，我们得罪不起。”
原本林然看敖瑞性子直，听不懂话，还以为敖瑞没什么脑子。
倒是没想到这些方面挺拎得清的